“混蛋混蛋混蛋!!!”
費澤暴怒的將視線所及的一切東西都摔了出去,卻依舊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費家費林之在定安王府謀害了長安閣的蘇公子。
這句話的重點不是長安閣蘇公子,也不是定安王府,而是費家費林之!
費林之是費家之人,費家身處離陽,那麼費家就要為這次的“謀害”事件負責。比殺死蘇世玉更讓費澤驚恐的是費林之全然不顧趙成的安危,若是趙成也喝了毒酒,那麼費家也不用準備了,直接誅九族了。費澤知道嗎?費家知道嗎?當然不知道,但費家還是要負責,這不講什麼道理,在趙國皇城,皇室就是道理。
“收拾行李,今晚出離陽。”
費澤砸完東西,喘了口粗氣吩咐道。
底下一個下人壯著膽子,自作聰明的問道:“少爺,東西已經打理好了,現在就可以撤出離陽了。”
費澤直接搬起旁邊的椅子摔了過去:“你是豬嗎!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費家?現在出去,馬上就被打成篩子!”
底下那人心知說錯了話,也不敢躲,任憑椅子砸在身上,在地下摔裂。
“滾出去!”
費澤臉色已經極為陰沉,下麵三人一聲不吭的趕緊退下。
底下人都出去後,三供奉從旁邊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走了上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說道:“回去就回去,動什麼怒,反正家主布下的任務也完成了,早就該回去了。”
費澤麵對三供奉臉色收斂了一點,但依舊極為難看:“就這樣夾著尾巴回去,之前所做的努力至少浪費的一半。我不甘心。”
三供奉習以為常道:“不甘心就對了,費家起家的時候,經曆了多少次不甘心,你一個毛頭小子難不成想一步登天不成?對了,玲瓏那個丫頭讓人叫她回來?”
費澤想了想,竟然搖頭:“算了,她在韓家不會有危險,回來反而多有不便。”
三供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費澤向下鞠了一躬道:“今夜就麻煩三爺爺了。”
今晚回去,路上太不太平還難說。
......
入夜。棲雲居門開了,費澤身邊護衛著幾人,行動迅速的朝城外走去。
去往城外的路上,無人知曉。
......
......
次日清晨,蘇府內,蘇公子躺在竹椅上,春曉在旁邊,一邊剝著果子,一邊還要騰出一雙眼睛瞪著他。
蘇世玉蘇公子鬧騰的,連帶著她也被管大家批評了一頓,還被禁足,這幾天是別想出蘇府外麵了。當然,比她還慘的就是蘇世玉了,連這個院子也別想出去。
隻是蘇公子悠哉的躺在竹椅上,可不像是個“險些身亡”的倒黴蛋,也不像是被禁足的,一把折扇,舒適的不行。
蘇世玉接過春曉遞來的果子,丟入嘴中,含糊的問道:“外麵這麼說?”
春曉沒好氣道:“什麼怎麼說?”
“你家少爺可是差點被毒死啊,外麵沒點動靜?皇宮裏那位就算了,定安王不給蘇家一個交代?”
“呸呸呸,什麼差點被毒死。公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春曉這個丫頭明明剛剛還恨恨的看著他,現在就一臉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