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遠了,外麵沒什麼動靜嗎?”
蘇世玉又問了一遍。
春曉道:“有啊,定安王府的管家今早就帶著禮品來蘇府探望了,被管姐姐攔住了,說公子身體不適,這幾日不宜見客。”
蘇世玉知道管斯尹攔下王府的管家,恐是怕自己這副模樣被人見了難以圓話,自己當初可是被人從王府背出來的,如今這樣子,那像是身患劇毒的人。處理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蘇家何必自找麻煩。管斯尹名為禁足,實則也是在保護他。可若不是自己留了一個心眼,借機換了杯酒,現在怕是得躺在地上了。
春曉極為手巧的將撥好的果子一瓣一瓣的分開,想了想繼續道:“早上宮裏也送來一些東西慰問,據說已經有人去費家討要說法了,隻是費家那個公子昨夜連夜就走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在。”
蘇世玉眉一挑,問道:“活著?難不成還是死了?”
春曉一邊忙著手上的事,頭也不抬的說道:“費家大公子出城的時候被人追殺,身邊那個厲害的老頭都死了,倉皇出城,隻是追殺的人也奇怪,出了城就沒有追下去了。”
春曉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遺憾。女人總是記仇的,更何況是春曉這種斤斤計較的小女子。從費陽第一次在長安閣鬧事,到費澤看似謙遜實則高傲的“興師問罪”,春曉可是對這個費家極具惡感。
蘇世玉這下是真的來了興趣,微微起身的問道:“費家公子被人追殺了?有意思,說說看。”
“有什麼好說的,有人說是皇室的人,有人說是費家的仇家,也有人說是蘇家的人。反正咱們蘇府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他們說去。”
春曉說著,忽然壓低了一下聲音,湊上前神神秘秘的道:“還有人說是君子樓的人。”
“君子樓?”
“公子你竟然不知道君子樓?”
春曉比他更驚訝。
蘇世玉玩世不恭的搖著扇子,吊著眼尾道:“我需要知道?”
春曉第一次發現自家知天文曉地理的公子竟然還有不知道的事情,連說話都帶著幾分炫耀道:“‘君子樓’很神秘的,算是一個殺手組織,樓裏人行事十分隨意,據說隻要出得起銀錢,就算是三國帝王他們也敢上去劃兩刀。外麵人說肯定是有人花錢買了費家那些人的命。”
蘇世玉嗤笑:“三國帝王也敢上去提刀?這吹的也太過了,若真是這樣,還不早就被三國聯合起來剿滅了,不過是造勢罷了。”
春曉難得與他爭辯,自言自語道:“據說君子樓隻要出手,就從未失過手,這次攔截費家,不知道算不算失手了。”
蘇世玉抬眼問道:“這個什麼‘君子樓’,你如何了解這麼清楚?”
春曉十分無語:“閣裏時常會有各地的人爭議談論,稍微留心一點就知道了好吧。”
蘇世玉忽然湊上前問道:“那你覺得‘長安閣’比‘之君子樓’,如何?”
春曉白了他一眼:“公子,咱們長安閣是做正經生意的,君子樓是殺人收錢的,有什麼可比的。您可千萬別在生出點什麼其他心思,再出點事,不用管大家開口,春曉自己都得以死謝罪了。”
蘇公子搖搖扇子,又重新躺了回去,比不上就比不上,這麼凶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