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證明我哥進去便是為了行不軌之事?何況如堂哥所說,堂嫂並未被染指。”薛蘭兮見此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又問道。
“何況我進來的時候,我哥都是昏迷的,一個酒醉成這樣的人,還能做什麼事情。”
“那他把自己和昕兒關在一起又作何解釋,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薛清虞認定了薛清宴就是想對蔣昕行圖謀不軌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做。
現在不論薛蘭兮說什麼,他都牢牢抓住這一點不肯鬆口。
薛蘭兮見他這無賴的樣子,也是沒了法子,偏偏薛清宴那時候確實已經醉的不清,也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從他的嘴巴裏當然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罷了,薛清宴先回去閉門思過,這件事情查清楚再說。”老爺子見此,明顯已經不耐煩了。
見他們對峙了半天,各說各的誰也說不清楚,幹脆開口說道。
也算讓這場鬧劇暫時消停了下來。
“祖父!”薛清虞見此叫了一聲。
還沒等話說出口,就見老爺子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對著他吼道:“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不嫌丟人!”
“沒……”薛清虞想要辯解,但老爺子已經走了。
祁氏見此連忙拉住了薛清虞,衝著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暫時不要衝動,現在老爺子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誰去說話就是往槍口上撞。
總之今天的事情,他們想要的效果還是已經達到了。
薛清虞被她拉住,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薛清宴一眼,就帶著哭哭啼啼的蔣昕離開了。
周圍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了,自然也各自回去了。
最後留下來的也隻有薛蘭兮他們一家人。
薛清宴頹廢的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薛蘭兮,滿心滿眼裏都是愧疚。
此時倘若他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那他就真的是一個傻子了,隻可惜這次又要讓薛蘭兮他們為自己操心了。
“哥,你先好好的待兩天,我一定把你救出來的。”
老爺子的人已經來了,見到薛蘭兮他們還在與薛清宴說話,明顯有些為難。
薛蘭兮交代了一句,讓薛清宴安心,便也不在說什麼。
見薛清宴隻是被暫時關了起來,陸蘊芝也冷靜了下來,看著薛蘭兮淡定的模樣,忙問道:“你有辦法?”
見她如此老神淡定,是一定有辦法的。
薛清宴到底能不能洗脫這個罪名也就隻能靠著她了。
“這件事情恐怕還得從堂嫂那裏才能找出線索,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哥清清白白的被放出來的。”
薛蘭兮微微皺了皺眉,出口安慰道。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而且必須盡快解決,不然越拖下來對薛清宴隻會更加的不利。
“那你小心一點。”陸蘊芝見此心裏擔心,可也是沒有辦法。
薛蘭兮自己把這件事全部攬在了身上,隻說讓兩人先回去好好休息,等著消息便可。
半夜,等巡邏的家丁都走了,薛蘭兮這才帶著碧心和折枝偷偷的從房間跑了出去,隻奔著蔣昕的院子而去。
來之前薛蘭兮特意讓丫鬟留意了薛清虞的動靜,心知他不在房中,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冒險。
門口坐著一個丫鬟,看她搖頭晃腦的模樣已經是困極了,恐怕現在也隻是強撐著。
薛蘭兮見此勾了勾唇,衝自己身後的碧心和折枝使了一個眼神。
兩人跟在薛蘭兮身邊這麼久,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前一後的朝著那丫鬟走了過去。
丫鬟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的不對勁,抬頭看見是碧心和折枝,心裏暗叫不好,這兩人都是薛蘭兮身邊的親信,這時突然跑到這裏來了,隻怕……
“你們,想要幹……”
還沒等她叫出來,人卻已經被後麵的折枝打暈了。
薛蘭兮見丫鬟已經暈厥這才慢吞吞的從假山後麵走了出去,不過看著碧心和折枝的目光明顯有些無奈。
這讓人瞧見了兩人的相貌,隻怕事情更加的糟糕了。
“你們倆守在外麵。”薛蘭兮衝兩人交代了一句,自己便推開門走了進去,這事必須要速戰速決。
蔣昕還沒有睡,坐在銅鏡麵前一手拿著一個冰袋放在臉上敷著,一手百般無聊的玩弄著梳妝台上的一根步搖。
屋內隻點了兩根蠟燭因而顯得有些昏暗,薛蘭兮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那隻步搖她是認識的。
是薛清虞在蔣昕壽辰的時候送的,那會兒蔣昕日日戴著,逢人還要吹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