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娘……”薛清宴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把眾人挨個叫了一個遍。
瞧著眾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更是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記得剛剛薛清虞突然將自己叫過去喝了不少酒,喝到一半薛清虞去拿自己珍藏的酒,但許久都沒有出來。
他記掛著還要去給老爺子請安,便先行離開,誰知走到門口就突然聽見了蔣昕的尖叫聲,當時未曾多想便跑進了房間,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接下來……
接下來他好似被人突然打暈了似的,失去了意識。
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不停地滴著水,讓他眉頭一直微皺著,但目光還流連在眾人的身上,似乎想要從他們的身上看出一絲端詳。
好不容易才想到了薛蘭兮的位置,心裏頓時一喜,就連表情都舒展了不少,正準備開口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嘴巴還隻是張了張,整個人已經被薛清虞抓著衣領提了起來。
“你這個登徒子,現在就跟我去見官去!”說著就猩紅著眼睛拖著他往外頭走去,好在被幾個家丁攔了下來。
薛清虞此時滿臉都是被羞辱的樣子,看著薛清宴的目光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手上的動作也不分輕重,現在薛清宴已經被他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但此時沒有一個人來幫忙,他隻能靠著自己掙紮。
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手裏解脫下來。
還沒來得及問,就又被薛清虞一個拳頭打倒在地上。
女眷們看到這場景一個個尖聲驚叫了起來,不停地往後退去,這下大堂地情況更加的混亂了起來。
薛蘭兮聽著周圍混亂的聲音,皺了皺眉想要上前,但礙於老爺子還在前麵看著,隻能隱忍的捏著拳頭站在原地,觀察老爺子的神色。
“胡鬧!”
薛清虞剛剛的做法很顯然讓他覺得臉上無光,見他又要動手,一拍旁邊的桌子吼了一聲。
老爺子這一聲怒吼,將整個大廳內的嘈雜聲都安定了下來,現在一個個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屏氣凝神的看著老爺子,生怕會被牽連到。
就連蔣昕哭哭啼啼的聲音都是一頓,仿佛被扼住了喉嚨似的。
“祖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護著他,這種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根本就不該留在我們薛家,丟人現眼……”
薛清虞到底是氣氛難當,雖然沒有再動手,不過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越發的難聽了。
薛老爺子一聽這話,整個人愣了愣。
聽著這話,陸蘊芝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你說什麼?清宴不是這樣的人!”
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薛清宴會做出這等事,一定是他有意陷害。
薛季言沒來得及阻止,見薛老爺子不悅的看了過來,連忙把陸蘊芝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薛清虞見此冷哼了一聲,又連忙抓住了這個機會,繼續說道:“他竟然連自己的堂嫂都敢侮辱,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難道還不是畜生不如?”
說著又看了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蔣昕,明顯暗示著什麼。
蔣昕頓時從抽抽搭搭,轉為嚎啕大哭。
“你們明明就是誣陷!”見自己的兒子被他們說的如此不堪,陸蘊芝又怎麼甘心,即便是被薛季言牽製住,但還是不停的為薛清宴辯解。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今天薛清宴必須跟我去見官。”薛清虞眼睛一轉,立馬就將薛清宴提了起來,往外拖了幾步便又被幾個家丁攔了下來。
這幾人都是老爺子的親信,沒有老爺子的示意絕不會輕易動手。
薛清虞見此不解的望向前麵的老爺子,手裏的拳頭卻握得緊緊的,直到手指都發白了,這才慢慢鬆開。
“祖父,你還要護著他!”
老爺子沒有說話,神情怪異的看著薛清宴,似乎有些為難。
“爹,清宴是什麼樣的人你是清楚的啊,他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一定要明查。”
可憐天下父母心,陸蘊芝恐怕是現在唯一敢頂著壓力說出這番話的人了。
如果薛清宴真的被這麼不明不白的拉著去見了官,那這輩子都洗不清了。
“事實都在這裏了,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還有什麼可查的,真沒想到平日裏看著規規矩矩的,竟然是這樣的人,你這當娘的還好意思在這裏求情?”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不悅了起來。
陸蘊芝聽著這話,臉色更加煞白起來,但還是不死心,一個勁的求著老爺子,現在這件事也隻有他才能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