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她現在心裏頭也真想著薛清虞吧,隻可惜薛清虞如今可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裏麵躺著了。
蔣昕聽見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薛清虞回來了,激動的轉過身去,見到是薛蘭兮頓時張大了嘴巴。
好在薛蘭兮反應及時,還沒等她尖叫,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
直到蔣昕冷靜了下來,薛蘭兮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自顧自的找了一張凳子在她麵前坐下,甚至還拿出了一塊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剛剛碰了蔣昕的那雙手,好似上麵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你幹什麼?”蔣昕皺了皺眉,看著她的動作越發不悅。
但這周圍似乎沒有一個人,也不知道薛蘭兮到底是什麼目的,她到底是有所顧慮。
“今天的事……”
薛蘭兮的話才剛剛說出口,還沒說完就被蔣昕激動的打斷了。
“是你哥侮辱了我,怎麼你們兩兄妹還要輪番過來麼?怎麼,在你們眼裏我就這麼好欺負?”
蔣昕雖然看似委屈,但實際上卻還在觀察對麵的薛蘭兮,為了將自己的憤怒表現到極致,還硬生生的又憋出了兩行清淚。
可就是因為如此,破綻更加的明顯。
“今日之事,我已經看得明白,堂嫂你也哭的挺辛苦的,不如停一停。”薛蘭兮見此笑了一聲,將自己沒有說完的話,又不緊不慢的說了出來。
“你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蔣昕這會也冷靜了下來,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薛蘭兮。
再怎麼說,她也是薛蘭兮的長輩。
薛蘭兮也不甘示弱,不屑的看了蔣昕一眼,就連她滿身的怒氣都不放在眼裏:“那麼敢問堂嫂,我這麼說話,有何不妥?”
“你……”隻三言兩語就將蔣昕的憤怒激到了極點,抬起手來走到薛蘭兮的麵前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她。
但手卻被薛蘭兮牢牢的握在了手裏。
“嗬,你今天來找我不過是為了你哥的事情,但他做出了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老爺子就算有心護他,護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護一世?”
蔣昕想到今天的事情,突然又有了底氣,將自己的手從薛蘭兮的手裏抽了出來,嘲諷著說。
“這麼說來,你們是要將我哥置於死地?”薛蘭兮對她的話倒是不以為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步步引導。
“是又怎麼樣?”蔣昕到底是被她這樣的態度氣到了,說話也不過腦子的直接說了出來。
“這麼做的確可以讓我哥身敗名裂,永無出頭之日,可他從來沒有想過你,堂嫂,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憐,為他人做了嫁衣,還半點好處都得不到,往後還要背上不潔的名聲。”
蔣昕越憤怒,薛蘭兮就越淡定,就連說話都越發的慢條斯理,但就是這樣不緊不慢的語氣,更是在蔣昕的心裏狠狠刺了幾刀。
“你胡說……”到底是戳中了她的心事,蔣昕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崩潰。
手緊緊的抓著旁邊的木桌,才能讓她勉強鎮定下來。
但她心裏何嚐又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就如薛蘭兮說的一模一樣。
隻是薛清虞已經允諾,他定然不會虧待了自己。
想到這裏蔣昕倒是鎮定了下來,再也沒有剛剛的驚慌,看著薛蘭兮平靜的在她麵前坐下,又拿起剛剛扔下的冰袋,放在臉上敷了敷,但略微發白的手指還是泄露了此時此刻她的心境。
“你不過是想從我這裏為你哥哥開脫,又何苦來挖苦我,你哥做了便是做了,再無翻身之日,倒時你們大房在這薛家還有何依傍的,薛蘭兮你倒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
蔣昕冷笑著,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得意,她這事變相的承認了這件事就是他們三房的手筆,為的就是除掉薛清宴這個新秀,讓他們大房無所依傍。
薛蘭兮看著蔣昕這幅反應,倒是覺得有趣,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著,自己手上的這張王牌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看著她現在還沉浸在薛清虞給她營造的那些幻想裏麵,也真是可憐的緊。
蔣昕就坐在薛蘭兮的對麵,又怎會看不清她臉上不加掩飾的同情。
不知為何隻覺得自己的心裏被刀子割了一刀似的,剛剛消下去的怒氣,登時又冒了出來。
“薛蘭兮你還是好好回去吧,想讓你哥哥洗白,沒那麼容易!”蔣昕握著拳頭,不願意再與她廢話,直接開始打發人。
“我這裏有個好消息,不知道堂嫂有沒有興趣來聽一聽,這消息還是關於堂哥的,原本以為堂嫂一定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