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姝一聽這話,心中陡然一喜,心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的金手指就沒有失效啊,可是為什麼她剛才在馬車裏看趙芳芳的時候,趙芳芳頭頂上的光圈居然是深灰色的?
在唐易姝的印象中,隻有頭頂光圈是黑色才代表這個人殺人了,以前的李家大少爺是這樣,吳秀水也是這樣,可是趙芳芳明明就是凶手,為什麼偏偏她的光圈顏色是深灰色的呢?
唐易姝百思不得其解,跟白川柏招呼了一聲,說她先出去了。便自顧自得走了出去,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蹲著,思考這個問題,
好半天,她才想出一個勉強能夠解釋得通的可能性,那就是趙芳芳之所以頭頂的光圈沒有變成黑色,是因為那兩個人不是趙芳芳“親手”殺死的。
對,事情的關鍵就在於“親手”這兩個字,不是說趙芳芳不是凶手,而是趙芳芳跟那兩個死者並沒有直接的接觸。
什麼叫做直接的接觸,就像是李家大少爺用尖利的牙齒咬開了那些人脖頸處的動脈,又比如像吳秀水那樣,親手用磚頭拍死了唐瑋傑。而趙芳芳卻是把瀉藥下到藥裏麵,那兩個死者又是因為喝了藥頻繁腹瀉,太過虛脫才導致衰竭死亡。
所以這樣來看,趙芳芳沒有直接接觸過那兩個死者,如果她是拿刀把人捅死,或者直接掰開那兩個死者的嘴巴把瀉藥下到人家嘴裏,這樣才叫有直接的接觸,她頭頂的光圈可能才會變成黑色。
但同時因為趙芳芳下藥害人做壞事了,所以她頭頂的光圈變成了深灰色。
除了這種解釋,唐易姝是真的再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好不容易才想了出來,唐易姝覺得這個解釋真的是越想越通,心情也舒暢了起來,她的金手指沒有失效,那就說明她還是女主命,並沒有穿越成炮灰。
不遠處,一個人朝唐易姝走過來。
“你在這蹲著做什麼?”祁旌奚問道。他的事情忙完了就去找唐易姝,結果在幾間屋子裏探頭看了看,根本沒看見唐易姝的影子,問了衙役才知道跑到後院來了。
“想事情。”唐易姝含糊地說道。
現在她的事情想完了,正準備起來,突然一陣麻意從腳底心傳來,順著經脈延伸到了她的小腿上,唐易姝一個沒站穩,便一下子往前傾,雙膝著地跪下去了。
“折壽了折壽了,我可擔不起你給我行這麼大的禮。”祁旌奚一邊扶唐易姝起來,一邊開玩笑地說道。
“別動我!我自己緩緩。”唐易姝連忙製止住祁旌奚的動作,大聲地喊道。
經曆過腳麻的人肯定知道,腳正麻的時候不能亂動,隻要一動,那酸爽,真是誰動誰知道。
於是祁旌奚就看著唐易姝保持這個雙膝跪地的姿勢,跪著緩了好一會,他總覺得站在唐易姝前麵有點奇怪,像是在接受唐易姝的跪拜似的,便顛顛地走到了旁邊。
過了小半刻,唐易姝才慢慢地站了起來,邊走邊道:“這都中午了,要不咱們回去吧。你還有事嗎?”
祁旌奚沒回答唐易姝這個問題,反而把唐易姝叫住了,“別急著走,你看看你裙子上的灰,膝蓋那。”說著,他便彎下腰,拍了拍唐易姝膝蓋上的灰塵,都是剛才跪在地上沾染上去的。
這隻是拍個灰而已,唐易姝怎麼覺得自己的心跳的那麼快呢,她果真是個細節控,祁旌奚的這個舉動一下子就把她撩得死死的。
待祁旌奚起身,他才道:“你說你早上鬧著要過來是為了什麼,不是說有事嗎?我也沒見你去幹什麼事啊,難道就是為了過來在後院蹲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