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說,反正我的事幹完了。”唐易姝搖頭晃腦地說道。
“行吧。”祁旌奚雖然心裏好奇,但是這種事唐易姝擺明了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強迫她,隻好換了個話題,“這麼著急回去,是不是餓了,早上讓你把粥喝完你不喝,硬說喝不下了,現在知道餓了吧。”
早上唐易姝剩下半碗粥沒喝,都進了祁旌奚的肚子。
“哎呀我知道了,你真是嘮叨啊,到底回不回去?”唐易姝捂著正在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可憐巴巴地看向祁旌奚。
“回回回!”祁旌奚是最受不了唐易姝這種眼神的了,眼睛濕漉漉的,跟嗷嗷待哺的小崽兒似的,他一看見這種眼神,就心軟得不得了。
他本來還想借此機會好好說一說唐易姝的,讓她每頓飯都要好好吃,規律一點。但是唐易姝這樣一求他,祁旌奚就狠不下心來教育她了。
二人回到縣衙,便吩咐紫鈴趕緊上午膳。
午膳的時候,紫鈴一邊在旁邊伺候著,一邊在腦子裏想怎麼跟唐姑娘說趙芳芳說謊的事,她要是直接開口的話,顯得有點太刻意了,唐姑娘說不定會覺得她這個人品行不端。
一直到唐易姝吃完,紫鈴都沒有想好怎麼開場,隻好默默把話咽回去了。
吃完午飯,唐易姝想著晚上還有任務,中午要補補覺,便去睡了。結果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祁旌奚叫唐易姝起床的時候,一臉的不可思議,詫異道:“我一直沒叫你,想讓你睡到自然醒,結果你卻一睡不醒,這都要用晚膳了,我隻好過來叫你了。”
“誰一睡不醒啊,會不會說話。”唐易姝斜了祁旌奚一眼,這用的什麼詞啊,還一睡不醒,怎麼不說與世長眠呢。
不過她確實睡得時間太久了,唐易姝自己都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跟脖子上壓了一座山似的。她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子邊坐下,下巴擱在桌子上,等著晚飯上來。
祁旌奚看她這副慵懶的樣子,“嘖”了一聲,吃了睡,睡醒了就吃,怕是沒有人的比唐易姝的日子過得舒服了。
半夜,跟昨晚同樣的時間,祁旌奚摟著唐易姝的腰一躍到趙芳芳住處的屋頂,隻不過跟昨晚不同的是,今晚白川柏沒有來。
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幹,人多底氣足嘛,不過經過一回生後,現在就是二回熟了,唐易姝和祁旌奚就自個來了。
祁旌奚像昨晚那樣,把紙人放下去,跟等魚上鉤似的,對一旁裹著披風還凍得發抖的唐易姝說道:“這事我一個就能幹了,你說你偏要跟過來做什麼,小心明天頭疼。”
唐易姝沒理會祁旌奚這番話,而是道:“你把線給我,我來牽著。你去找點小石子砸一下趙芳芳的門窗,把她弄醒。這樣幹等得等到什麼時候,熬死個人。”
他們昨天晚上之所以幹等,就是因為趙芳芳和別的小丫鬟住在一塊,唐易姝怕嚇到別人,所以隻能幹等。不過今夜不用這般辛苦了,趙芳芳一個人獨住,簡單粗暴一點,直接搞出點聲響來,把人弄醒。
“那行,你過來拿著線,我下去一趟。”祁旌奚也想著速戰速決,便答應了。
他先是下去,在院中撿了一些小石子,然後又躍上屋頂,一個倒掛金鉤,腳勾在屋簷上,跟蝙蝠似的,用石子砸門。
不出意外地,很快唐易姝就又聽見了“啊”的一聲尖叫,驚恐淒絕。縱使唐易姝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叫聲嚇得顫了一下,而後趕緊晃著手中的繩線,讓紙人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