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鈴姐,那小賤蹄子真的這樣說?”一個小丫鬟怒目圓瞪,火冒三丈地問道。
“那可不是,人家原話就是這樣,說是因為你們睡覺磨牙打呼嚕才擾得她睡不好,我難道會騙你不成。”紫鈴信誓旦旦地說道。
方才唐姑娘和七皇子走了之後,紫鈴就立刻來到趙芳芳的住處,跟那幾個小丫鬟說了這個消息,那幾個小丫鬟一聽,個個都氣得不行。她們在縣衙做了這麼久的丫鬟,就算是平時誰和誰之間有些小齷齪小矛盾,那都是私下裏自己解決,哪裏有像趙芳芳這樣的,居然捅到主子麵前了。
最讓人生氣的是什麼,是她們和趙芳芳之間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能夠稱得上是矛盾,她們之前不就是說話直了一點嗎。這也值得去向主子告狀?真是個小人!
“紫鈴姐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隻是不敢相信罷了,你說哪有她這樣的的人嘛。”其中一個小丫鬟憤憤不平地說了幾句之後,轉而又擔憂地問道,“紫鈴姐,那小賤人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誰誰吧?”
“你們放心,這個自然是沒有的,而且就算是她說了,唐姑娘和七皇子也不可能因為這個責怪你們吧,趙芳芳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罷了,唐姑娘讓她搬走一個人住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要是還敢說把你們的名字說出來,我第一個不願意。”紫鈴安慰道。
做奴才就是時時都要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生怕別人在主子麵前說了自己的壞話。
“紫鈴姐,你來評評理,你說我們冤不冤啊,也不知道昨天夜裏趙芳芳那小賤人突然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的突然慘叫一聲,把我們所有人都吵醒了,硬是說外麵有鬼。我當時也嚇得不輕,壯著膽子往窗外瞄了一眼,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鬼了。你看明明是她把我們都吵醒了,結果她還在唐姑娘和七皇子麵前倒打一耙,紫鈴姐,你可得在唐姑娘麵前好好幫我們說說。”
一個小丫鬟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紫鈴,想讓紫鈴抽空找個機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唐姑娘,這個黑鍋她們可不願意背。
紫鈴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直覺這件事不一般,覺得裏麵肯定還有更深層的東西值得挖掘,便讓那小丫鬟再將昨晚之事仔細地講一遍與她聽。
於是那小丫鬟就絞盡腦汁地回想,恨不得連雙方的對話都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來,她有想不起來地,一旁別的小丫鬟還給她提醒補充。
其實事也就是那麼個事,詳細講和概括講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紫鈴聽完之後便答應了下來,“放心吧,一有機會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唐姑娘。”
就算說出來之後不能對趙芳芳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是讓唐姑娘知道趙芳芳在騙她,從而在心裏降低對趙芳芳的好感度,這也是好的。
另一邊,唐易姝坐著馬車到了義安堂。她一進去,就感覺到了別人異樣的眼光。她雖然嘴裏說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怕別人在背後議論她。
可是一旦這話變成了現實,所有的目光如芒在背,唐易姝也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她這次來的任務不需要她跟這些病人有什麼接觸,隻需要看看他們頭頂的光圈就好了,
屋裏眾人,頭頂光圈的明亮程度有亮有黯,她叫來白川柏問了問,“白郎中,睡在最裏麵的那個病人是不是快好了,我看他的臉色還不錯。”唐易姝指著裏麵靠近角落的一個年輕漢子,這個漢子頭頂上的光圈比屋裏其他所有人的光圈都要明亮上許多。
白川柏對這些病人的情況自然了如指掌,不用過去把脈,隻消看一眼那個人的長相,就能記得那人的病況如何,說道:“唐姑娘真是好眼力,那人確實是快好了,他是所有人當中恢複最快的,估計再吃幾天的藥就能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