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五十三章(1 / 2)

沈攸寧會在暗中幫助蘇敘的,可是卻不能讓他知道,一個是減少他對自己能力的預判產生的威脅感,一個是要讓他真正的成為一個王者。

這恐怕連長孫卿也未必看得出來。

沈攸寧摸著流素的小幅,感受著裏麵的胎動,一片動容:“從前我孤家寡人,什麼都可以不顧及,如今你和孩子才是我的全部。沈家家大業大,必須要在這場動亂中縮減自己,讓自己的實力濃縮到不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才行,我們才可以過自己的日子。”

流素這些道理不懂,她隻知道自己大約是沈攸寧的牽絆,怯生生說了句:“對不起。”

沈攸寧笑得嘴巴咧開,揉了揉流素的頭發:“傻瓜,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兩人緊緊擁抱著,感受著肌膚的貼近帶來的心動的感覺,那是一種踏實的讓人迷戀的無法自拔的情感。仿佛他們擁抱著的就是自己的全世界,是生活的全部。

“素素,你不知道,對我來說,你有多麼的重要。”

流素將滾燙的淚水滴到沈攸寧的脖子裏,攪得他一陣癢癢。

另一邊丞相便不這麼氣定神閑了,他得到了任燃遞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便是將春羅帶上來,奈何侍衛前來稟告,春羅早早地就不見了蹤影。

“廢物!”丞相一拍桌子,嚇得侍衛跪地求饒。

任燃上前一步:“丞相大人,不必和一個小丫鬟計較,到了這個時候,皇上已死,太子無權,我們直接逼宮殺掉蘇敘,偽造一個同樣病重的太子,垂簾聽政——若幹年之後便禪位與你,一切豈不是順理成章?”

丞相則挑眉:“自是與我打算的一模一樣,隻是你是如何知道皇上已死的消息的?”

“沈攸寧傳來的消息,他們更多的是想要自保,所以按耐不動。我們如果不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恐怕等沈攸寧反應過來便不好說了。但如果我們先得了先機,便能轉而對付沈攸寧……”

任燃後麵的話說的違心,對他來說親自殺掉蘇敘便是他的目的,至於其後的結果他似乎更加希望沈攸寧能將丞相取而代之,怕隻怕那時候要兵戎相見。

丞相上下打量著任燃:“好歹你也隨著沈攸寧這麼多年,竟然這麼狠心,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任燃笑得不明所以,讓人捉摸不透,眼睛裏的精光卻是一閃而過:“誰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便跟隨誰。”

“哦?”丞相笑笑:“現在皇上死了,你卻還追隨我,是想要什麼?”

“皇上雖然死了,可姓蘇的還有蘇敘活著。”

任燃低著頭,聲音卻是冷的讓人感到後背發涼,似乎無盡的仇恨才能堆積成如此的令人徹骨勝寒的聲音。

丞相卻知道,這是一頭狼,在自己尚且能控製住他的時候便用,若是用不了了……便殺。他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任燃的肩膀:“既然如此,便明日與流景一起,先率燕北軍和顏家軍一同進入禁城,全城發布禁令,白日裏不許出門,讓百姓閉門不出戶。”

“是!”任燃重重的拱手,這一刻,他激動地有些握不動他的劍。

當即夜裏便挨家挨戶的敲門發布告示,明日裏不許在街上閑逛,盡數閉門不出戶,違者斬立決。百姓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哄著被吵醒的的哇哇哭著的孩子,一邊討好的笑著:“放心,軍爺,我們都是良民,一定不會出去的。”

蘇敘得到消息眉頭緊鎖在一起:“消息可準確?”

兆宇點頭:“千真萬確,殿下,丞相這是明日便要有大動作了?”

蘇敘噤聲,腦袋裏飛速轉著,這些天他的準備工作也做的幾乎完備,卻不想一切仍然讓他措手不及,卻又帶著一絲嗜血的狂熱。

“燕北軍有長孫卿願意幫忙,禁衛軍中阮流景是一根暗刺,若非萬不得已……”蘇敘有些心軟,他聽兆宇說過,阮流景待人和善,即便成為禁衛軍的頭領對待下屬也是如同兄弟一般,吃肉喝酒從未虧欠半分,軍中人人都擁戴他。

兆宇立眼:“殿下,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如果不除掉他了,難道要留著他來親自滅掉我們嗎?”

蘇敘知道,仇恨足可以改變一個人,明日勢必會是一場血戰,丞相與他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麼阮流景左右都不是應該留下來的人。

“殺了吧……”

話音剛落,門外侍衛便來報,吞吞吐吐似乎有些為難,蘇敘皺起眉頭:“究竟是何人?竟是讓你們連話也也說不幹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