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五十一章(1 / 2)

皇上終究沒挨過那個漫長的春天,在皇後麵前咽了氣,皇後哭得梨花帶雨,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切她想要的,卻也沒能守護她挨過這個動蕩的時期。隻是皇上死了這事被她壓下來,因為蘇敘說過皇上活的越久,他們才越安全。

於是藥水湯食照常的進,借著春末的最後一絲寒氣,皇上的屍身腐爛的慢一些,竟是過了數十日才被丞相的眼線發現,傳到丞相耳朵裏,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彼時蘇敘暗中將丞相的黨羽暗殺了個幹淨,而新的勢力還未扶植起來,丞相正是兩難,如今聽了皇上的死訊便幹脆舉虎符逼宮,可是又覺得沈攸寧那邊沒什麼動靜,便派任燃過去與沈攸寧密談。

任燃有些猶豫:“丞相既然知道我與沈攸寧曾為主仆,可否另遣調他人過去,我心裏隻覺得過不去。”

丞相正一肚子氣,厲聲道:“我偏要派你過去,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我和他之間究竟誰才是能稱霸的人。你告訴他,若他遲遲拖著,或是有什麼別的心思,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任燃低頭領命,退了出去。

春羅躡手躡腳走了進來,笑得花枝亂顫:“恭喜丞相,丞相馬上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屆時可別忘了春羅。”

“如何能忘了你這個小浪蹄子?”丞相一把捏住春羅的腰肢,用力的上下揉搓著,隻覺得心中暢快,好好地發泄一番。將春羅丟在床邊便沐浴更衣去往宴會室內會見賓客,春羅拖著酸痛的身體也下了床卻是悄悄地向著書房摸過去。

書房門口守衛森嚴,春羅端莊的走過去,問一句:“丞相讓我來書房取個東西,馬上放行。”

守衛上下打量著春羅,早知道春羅也算半個侍妾,可這書房重地,他們也不敢輕易放人進去,盤問道:“取什麼東西?”

春羅擰起鼻子:“取什麼東西還要和你報備?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守衛怒火攻心,卻被旁邊的按住,小聲說著:“算了,別惹她,不過是個玩物,還當自己是主子,早晚等她倒黴的時候,咱們再出氣。”

於是守衛也便壓抑著脾氣開了門,春羅一邊哼著一邊走了進去,回身關門的時候也鎮靜自若。

待關上了門,春羅才抹了一把冷汗,和守衛所想的一樣,春羅自知丞相拿她當個可有可無的棋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甚至是個泄欲的工具,以後更不會給她什麼好的未來。

那麼,這個未來她便要自己掙。

摸索著上次看到的那個暗室的牆麵,與周圍有著細小的縫隙,不仔細看完全無法分辨,而開關更是精巧。春羅四下裏看著,發現丞相隻一個人在書房,生人勿進,也不用旁人打掃,故此書籍桌麵上均落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唯有那一隻白色的藍釉花瓶幹淨的一塵不染。

春羅大喜,走過去輕輕一碰,果真是被釘死的,於是她用力旋轉起來,隨著花瓶瓶身的轉動,暗室也轟隆一身轉了過來。

露出一個錦盒,錦盒是打開的,端端正正放著一隻臥虎形狀的令牌,金絲線勾的邊,玉質滑膩堅實,是上等的寶貝。

春羅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這裏存放著丞相的秘密,她若知悉了,便可以此為要挾。哪知不過是個玩意兒,雖然看起來也值一些銀兩,可春羅實在想不出這對於丞相來說有什麼用處。

春羅捉摸著丞相把它當做寶貝似的,必定有很重要的作用,便幹脆裝進了袖子裏,重新溜出丞相府,回了沈園。

沈攸寧和流素也在外許久,如今浩浩蕩蕩帶了一堆人重新回了沈園,竟然將沈園住的別樣熱鬧。隻是熱鬧歸熱鬧,顏笙仍舊愁眉不展,任燃出現在沈園的時候,顏笙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忙跳起來,笑得不明不白,但總歸是有了笑容:“你回來了?”

任然搖頭:“我來替丞相給沈攸寧捎個話……”

他直喚了沈攸寧,讓顏笙好不容易堆在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下去,一點一點隱沒在發絲中。

任燃繞過顏笙走了,可他的心裏也不好過,走在每一寸熟悉的土地上,卻仿若刀割一般痛苦。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親手手刃仇敵,待他日複仇之後,再向公子請罪。

流素懷孕三月,正是孕吐厲害的時候,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卻還是要為了孩子不停地吃。沈攸寧看在眼裏難受的緊:“我們就要這一個孩子,再也不要你受這樣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