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我在我上方問我,“為什麼到家了要好好的跑出來?”
支吾了一陣,我說道,“想去找你,因為除了你,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助他的”。
他了然,我卻疑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離開?”
他笑笑,“怕你找出來啊”。
心裏有慢慢的溫暖在流動著,我從來沒有這麼希望時光能留在此刻,走慢一點再慢一點。
忻正庭將我送回了公寓,進門後,他到沙發上坐了下去,自己掏出手機來各種用功,我見他沒有要走的跡象,傻呆呆的看著他也不好意思問什麼。
“趕緊去洗吧,看你洗完沒事我再走”,他這麼說著,我更有些不明白。
“可你身上也濕了一些”,我看著他胸前因為抱我而浸濕的大片水漬,他揮揮手,“我沒事,不會因為碰水就感冒的”。
突然我想起來上次跟著他出差就因為淋了些雨就發燒感冒的事情,感覺自己好脆弱。
幹笑一聲,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甩下一句,“我去房間拿衣服”,跑到房間我將門關上,臉熱心跳,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愣怔中我拍了自己一巴掌,“趕緊去洗澡”。
因為忻正庭在,我沒有拿睡衣去換洗,而是拿了正兒八經的衣服,去洗澡的時候,聽到忻正庭接到一個電話,語氣沉重,“什麼?忻文傑出手了?”
我一愣,忻正庭看到我,“你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再感冒了,我有事先走,明天早上來接你”。
好奇怪,我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竟升起一片失落,捏了捏衣服,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準備下樓去吃飯的時候,剛開門,謝方站在門口剛要敲門,忻正庭在謝方身後看見,便走過來,徑直往裏麵走去,“這麼早啊”。
我回身,謝方進門將手裏提的一堆早餐擺放在餐桌上,然後就先出去了。我慢慢挪到餐桌上坐了上去,忻正庭已經自己開始吃了,見我慢吞吞的便將勺子放下,“你吃完我告訴你戴柳的事情”。
聽完我就低著頭悶吃,快速的吃了大半碗粥肚子一下就飽了,將勺子一放,端坐的等待他告訴我戴柳的事情,見我這麼迅速,他也幹脆的說道,“戴柳的事情有人壓著,要求從嚴辦理,錢敏行也進去了”。
”啊“?竟是沒想到事情還能越來越嚴重,“那還有希望嗎?”
“方法是有,隻是要看值不值了”,他看著我笑眯眯的樣子,眼裏卻透著精光。
“那要怎麼樣才算值?”我問道。
“跟我在一起”。
就這麼靜悄悄的,也不算太無預兆,我低著頭琢磨了他的話,他不止一遍說過類似的話,此刻,我點點頭,“好”。
於是,他唇角一勾,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無奈,起身後說,“去上班吧”。
在東和門口,從他的車裏往外看,我瞅準了時機,在門口人最少的時候,一躍跳出他的車門,直直往前跑了很久,知道喘不上氣了,再回頭,他竟然搖下車窗就那樣直接的往我的方向看過來,我惶恐著,又往旁邊看了看,讓別人看到那多不好,還好人不多。
我放心了一些,卻又發現自己臉上燒的熱,隨即手機有短信息的聲音,我看了一眼號碼,又往忻正庭車子方向看去,他車子剛開始發動往前開去。我低著頭看短信的內容,是他說,晚上帶我去一個好地方,下班等他。
下班的時候,我偷偷摸摸走到地下車庫,他見我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打趣道,“你很怕和我一起嗎?”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他笑了笑,帶我到了檢察院門口,門衛見到他的車子,非常有禮貌又快速的放行。
我們的車就停在進門口空曠的地方,他示意我看著前方,不久後,幾日未見的戴柳和婆婆還有錢敏行散漫的出來,估計還不適應外麵尚亮著的夕陽微光,戴柳坐在輪椅裏拿手遮光的時候,剛好看見了我們這裏停著的車,他愣住,隨後示意婆婆往我們這個方向過來。
我坐著車裏緊緊的捏著衣服,忻正庭看後拿手握住了我的手,給我一個鼓勵的笑容,“出去吧,有我在”。
小心翼翼的下車後,戴柳也走到了我們麵前,他見我身旁站著的人,並沒有很意外,隻是婆婆瞪大了眼睛,可能婆婆還不知道戴柳和我之間的交換條件。
戴柳的聲音有些滄桑,“多謝你們相救”。
還不是很習慣和戴柳他們這麼客套,我便對忻正庭問道可否我們到邊上一說,忻正庭點點頭。
戴柳自己推著輪椅和我走到一旁之後,我問道,“既然你們都平安,那能否將那些東西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