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自己來取”,說完他又轉向我再重複道,“記住,隻有你自己”。
說完這些,我們似乎都已經沒有什麼好繼續說的話,我走開,忻正庭帶著我回去。
第二天,我等不及聯係了戴柳,他說可以去取,我又踏上了那片熟悉的地方,敲門的時候都有些顫抖,還好忻正庭說他忙派了謝方跟在我身後。
婆婆開門見我又帶了另外一個男的,對我冷嘲熱諷一頓,均被謝方給說了回去,戴柳是個有眼色的,見我如今的形勢,他沒有多話,又遞給我一袋信封,“這是你要的東西,這些年的,都在這裏”。
我接過來,他又說道,“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要這些東西了,我沒有了,所以我們兩清了”。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但是礙於這麼多人,我生生忍住哭泣,對戴柳說了幾句便帶著謝方離開。
下樓後,上車前,忍不住回頭看看那個我住了五六年的地方,曾經以為一輩子也逃不出的牢籠,沒想到我也會有朝一日可以離開。
不巧去看見戴柳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因為是二樓,所以看的清晰,我抿唇,快速回過頭上了車。
回到家,將那些碟片U盤都打開來看了看,往事一幕幕真是不堪回首,將他們一一都整理好,便去拿了剪刀全部絞碎,又拿來一個桶,將他們全扔進去在房間外麵的樓道裏,到了些究竟全部點燃。
看著那不大不小的火焰,緩緩燃燒著,我有種究竟的解脫。
“燒什麼東西?”突然半空中聲音想了起來。
我來不及擦幹臉上的淚水,一仰頭,狼狽樣子如數都被他看見,他心疼的蹲了下來,為我擦掉淚水,抱住我,沒有再說話。
那一夜,他留在了我的那個公寓。
這種身心解脫的樂趣恐怕再沒有人比我體會的更深,這個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世界是無比的幹淨澄澈。身旁還有一個愛人相伴,再沒了憂鬱的顏色,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持續很久的時候,忻正庭帶我去了那個宴會上。
人一多,就容易勾起我的緊張,宴會上各個衣著光鮮,遊走中,上次忻正庭帶我吃飯的時候遇見的那對姐妹就走了過來,姐姐崔敏先看見我,她捧著酒杯就朝坐角落的我走了過來,說話字裏行間無不透露著她的高傲,“沈小姐一個坐這裏,我們的忻總呢?”
“他說有事情,要去一下,等下回來”。
崔敏冷笑道,“知道他為什麼會要去一下嗎?”她轉著酒杯裏的酒,專注的看著,而後淩厲的轉向我,“知道是誰邀請他來這次宴會的嗎?”
我莫名的看著他,什麼也不知道,她又問道,“知道邀請他來做什麼嗎?”
我也不清楚,這些忻正庭都沒有告訴我,此刻才覺得離他的世界好些遠。
崔敏湊近我耳邊,對我說道,“沈小姐今天穿這席禮服很美,隻可惜,越美就是個越大的笑話”。
說完,她笑著離開。
實在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便也不管,專心等待忻正庭回來的時候,謝方彬彬有禮的在我麵前,他說應忻總要求,要帶我先離開。
我問他為什麼,他隻是著急的讓我先走,而且神色凝重,我是非走不可,並且他身後還帶了兩個保鏢。
這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要我走,說一聲就好,帶上這兩三個保鏢,我心底卻起疑了,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先應著謝方,我順從的跟著謝方走了出去,隨即謝方跟保鏢交代了幾句,反正是說一定要把我安全送回原位的意思。
我耐著性子坐車回去了公寓,站在十一樓的陽台看著底下送我來的保鏢將那輛車開走後,我馬上換了衣服,跑到樓下打了輛車,今晚還好時間還早,順利的攔到一輛車,回到了宴會舉辦的酒店。
酒店保全攔著我,說我沒有邀請函是不讓進的,我好說歹說,說是東和的工作人員,來給領導回到緊急工作的,才半真半假的混摸了進去,我沒有從正門進去,偏廳裏,有一道門連通宴會大廳,但是裏麵發生的動靜這裏都能聽到清楚。
我朝著裏麵走的時候,腳步又有些不安,忻正庭明明讓我回去的,我這神經病的跑過來又是做什麼。
思索了許久,隻聽裏麵的舞樂暫停,是有人拿過話筒講話的聲音,“各位,各位,抱歉打擾了,今天趁著各位到來,想提前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台下掌聲雷動傳出來,隻聽那話筒聲音再次響起,“今晚我要宣布的是,下個月,我兒子正庭要和崔欣舉行訂婚晚宴,喜帖會準時發到各位手中,還望大家到時準時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