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真情實意,笑抿恩仇(2 / 3)

無論如何總不能看著嘯虎不管。別看展雄風嘴上罵他,心裏恨他,可嘯虎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展雄風心裏也不會好受。嘯龍苦苦思索這尋找傅一山的線索。正想著,天廣走了過來,看嘯龍一臉的苦思相,遂笑道:“嘯龍,還在想著如何找那個傅一山呢?”嘯龍笑笑:“平素也沒有與塞外有過什麼來往,現在忽然要去塞外找個人還真不容易。”“別著急,再想想辦法。”天廣安慰道。“可就怕···”嘯龍想了想說:“結果不能盡如人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廣淡淡的說:“反正我們盡力了,也就問心無愧了。”嘯龍從父親的語氣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有些疑惑的問道:“爹,您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天廣心想:漣漪侮辱你娘,咱們還在這裏苦思冥想的要救她兒子,這不是傻瓜又是什麼?可是這話又不好對嘯龍講,萬一嘯龍要是知道了,依著嘯龍的性情,還不得讓漣漪當場吐血而亡?嘯龍本來就與他們那一房裏的人又過節,現如今漣漪這樣侮辱他母親,天知道嘯龍會作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想到這裏,天廣笑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現在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好在嘯虎的病也總算是抑製住了。最近鏢局的生意很是順利,你不如出去走走,好好放鬆一下。總是呆在家裏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別回頭再把你也折騰病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真要是那樣,你爺爺還不得和我翻臉啊。”嘯龍聽了這話,很幸福的笑道:“唉,還是回家好啊,這麼多人都想著我。以前我就是三天不吃飯也沒人問我一句啊。”話音未落,嘯龍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忙笑著打圓場:“說著玩兒呢,開玩笑,就是打個比方。”天廣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陣陣的難受。兒子受得苦自己真是無法想像,如今兒子非但不記仇,還在為挽救仇人兒子的性命四處奔波。天廣忍不住想:大嫂,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我們上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這輩子讓你們這麼恨我們?!

嘯龍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思緒很煩亂。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心裏盤算著尋找傅一山的事。計劃做了一個又一個,可就是無法實施。最關鍵的原因就是,這個傅一山是個大活人,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尋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怪人,說起來真像是天方夜譚似的。更何況,就算是找到他了,人家與自己又沒有什麼交情,憑什麼幫你?一想到這些,嘯龍的心裏就一陣陣的發涼。正走著,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呼救聲。嘯龍抬頭一看,自己不知不覺間竟又來到了郊外水婉晴的門前。呼救聲正是從水婉晴的房間裏傳出來的。嘯龍幾步衝進去,發現幾個來路不明的蒙麵人正圍在婉晴的身邊。婉晴的右臂受了傷,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向下流淌著,滿臉都寫滿了驚慌和恐懼。見到嘯龍,水婉晴既吃驚又狂喜,蒙麵人見到嘯龍進來,厲聲道:“小子,你是幹什麼的?!”嘯龍環顧了一下四周,淡淡的笑道:“到這兒來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來看她。”說著用眼睛的餘光瞄了瞄水婉晴。其中一人聽到這句話,忙用匕首抵住了婉晴的腰際問道:“看她?想不到啊,江湖上自命清高的‘女藥王’水女俠也又駢頭,啊?”眾黑衣人聞聲都笑起來。嘯龍好像並不介意似的,依舊淡淡的笑道:“我請各位說話都放尊重些,我來看我的未婚妻,這有什麼不妥嗎?在我麵前,你們這樣對她,似乎有些過分了吧?”嘯龍的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眼睛裏已然露出了凶光。“瞧瞧,這妞兒還真是不好惹。我說她的脾氣怎麼這麼大呢,”用匕首頂住婉晴腰間的黑衣人怪強怪調的說:“感情人家是雄風鏢局展少局主的女人。”嘯龍心裏一愣:他們認識我?那他們是誰?想到這裏,嘯龍冷笑道:“既然各位認識展某,可否讓展某一睹列位的尊榮?”其中一黑衣人笑道:“展少局主不必客氣,我們兄弟都是江湖上的無名之輩,說出來莫的汙了少局主的耳朵。”嘯龍冷冷一笑道:“想不到各位還這麼謙虛。”黑衣人笑道:“我們今天來,本也無意冒犯水姑娘,隻是想來找她借點東西。”“哦。想是你們要借的東西,水姑娘沒有同意?”嘯龍不緊不慢的問。“在下能否請展少局主幫這個忙?”黑衣人看來也確實不想與嘯龍為敵。“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是愛莫能助。”嘯龍邊說邊警覺的注視著他們。其中一黑衣人顯然是失去了耐性,他忽然揮刀衝上去道:“廢什麼話!先殺了他再說!”“慢!”其中一人道:“你想讓整個江湖都與我們為敵嗎?要殺兩個一起殺,絕不能留下活口!”嘯龍沒等他們說完便已然出手,抓著水婉晴的黑衣人二話不說,照著婉晴的小腿狠狠地砍了下去。婉晴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這聲慘叫擾亂了嘯龍的思緒,嘯龍這才想起,婉晴還在他們手上。嘯龍立刻住了手,此時黑衣人已經有半數斃命。看來,嘯龍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刀刀斃命!

黑衣人冷冷的笑道:“想不到,威震江湖的展嘯龍竟然也是這般兒女情長啊。”“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嘛。”婉晴忍不住喊道:“展嘯龍,有種的你就殺了他們!愣在那裏幹什麼?!”扼住婉晴的黑衣人把刀移到婉晴的咽喉處,惡狠狠的說:“閉嘴!否則我立刻讓你見閻王!!”又一個黑衣人諂笑道:“你放心,他舍不得讓你死。”展嘯龍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忽然間暗器四射。黑衣人頓時大驚失色,躲閃不及皆被射中,嘯龍趁機搶過水婉晴。嘯龍的暗器一貫喂毒,黑衣人痛苦的不住翻滾哀號。其中一人怒道:“展嘯龍,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暗器傷人。”嘯龍冷冷的一笑道:“對付卑鄙之人,讓然要有卑鄙的手段。讓你們活著,豈不是玷汙了這姑娘的清譽?沒辦法,我隻好讓你們永遠閉嘴了。”話音未落,黑衣人便皆氣絕身亡。嘯龍看了看驚魂未定的水婉晴,問道:“你還好吧?”婉晴似乎有些疲倦的點了點頭。看到婉晴腿上的傷,嘯龍忙道:“你受傷了,我···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婉晴似乎有些臉紅,但還是羞澀的點了點頭。

嘯龍還是第一次觸摸姑娘的肌膚,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手也有些發抖了。婉晴萬萬也沒有想到,能讓整個江湖為之顫動的人,竟然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看嘯龍笨拙的包紮著,婉晴忍不住笑出聲來。嘯龍有些尷尬的笑道:“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經驗,弄疼你了吧?”婉晴笑笑:“讓威震江湖的展嘯龍親自為我包紮傷口,我真是榮幸之至啊,豈敢再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多謝姑娘,姑娘太抬舉我了。”展嘯龍嬉笑道。“看看,看看,剛才還是一本正經,現在露出本來麵目了吧?”婉晴笑道。“唉!現在這世道啊,謙虛一下都不行。現在的人們都怎麼了?”嘯龍佯裝無奈的歎道。婉晴笑得更厲害了。傷口包紮好之後,嘯龍問:“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和你為難?”“他們都是本教棄徒,今日不過是想無事生非罷了。”婉晴輕描淡寫的說。“棄徒?”嘯龍有些糊塗了。“你總該知道‘回春門’吧?”婉晴問。“當然了,回春門是當時江湖上盛極一時的門派,取‘妙手回春’之意,可見他們的醫術隻高超。但不知為什麼,三十年前忽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因為回春門起了內訌。”婉晴道:“三十年前,師祖過世,留下了師伯和師傅兩名弟子。師伯為求名利,一心要煉製‘七星白花散’。‘七星白花散’是一種劇毒,如果被人服下之後,非但會喪失心智,甚至還有可能會改變人的性別,極力促使人亂性。”“啊?”“想不到吧?師祖在世的時候就一直都不許他的兩個弟子做這件事。師祖過世前,還要師伯和師傅兩人立下毒誓,誰若敢私自煉製這味毒藥就成為本教棄徒,不得好死。誰曾想,師伯在師祖過世後不久,便真的煉製起來。師傅苦勸不住,一氣之下遠走大漠,隻留下我看守師祖墳墓。哪知,師伯的誓言當真應驗了,一年前師伯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慎重劇毒,不治而亡。師伯死後,他的弟子無法在江湖上立足,為了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他們便想方設法要得到我手中這支令箭。這支令箭是師祖留下的,一共兩支,一支在我手上,另一支在師傅手上。”“我能否問一下,尊師是···”嘯龍試探著問。“家師便是人稱‘塞外之怪’的傅一山。”婉晴道。“什麼?!”嘯龍忍不住驚叫出聲。婉晴嚇了一跳,看著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嘯龍有些語無倫次的問:“尊師是傅···傅一山真的是你師傅啊?”“對啊。”婉晴對嘯龍的舉動有些不解。“太好了,實在是好極了。”嘯龍的喜悅溢於言表。婉晴道:“莫非你認識家師?”“不,不,不,我不認識他。”嘯龍忙道。“那你這麼興奮幹什麼?”婉晴更加不解了。“我···”嘯龍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為難的說:“不瞞你說,最近一段時日,我一直在苦苦尋找尊師。”“你找我師傅幹什麼?”婉晴問。“恩···有···有個兄弟病了,郎中無濟於事,便想請令師予以診治。”嘯龍心裏更有些不好意思了。“恩,你也知道的,家師的性情一向怪異,特別是在與師伯的那件事之後,他就一直在塞外,極少踏足中原。就是我,也是一年才能見他一次呢。若是有什麼需要,我願意為之效勞,也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婉晴很熱情。嘯龍聞聽此言,心想:我怎麼能讓你去為嘯虎診病?再說了那種病怎麼好輕易開口?看嘯龍麵露難色,婉晴笑道:“怎麼?你信不過我的醫術?”“不不不,姑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藥王,醫術自然是出神入化。在下豈有信不過之理?”嘯龍忙道:“隻是···隻是他···他這種病···恩···他這種病很有些怪,不好讓姑娘前去。”婉晴聞言頓時笑起來:“不好讓我前去?莫非,莫非病人是個男人,病在了不該病的地方?”嘯龍聞言,心想:這姑娘也未免太心直口快了吧?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不過她也蠻可愛的。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了,會讓男人感到局促,感到尷尬,感到無處下手。婉晴見嘯龍許久的盯著自己一言不發,禁不住臉紅起來。嘯龍見狀,心中暗笑:想不到這樣一個心直口快的姑娘,竟也有臉紅的時候。婉晴被嘯龍盯得渾身難受,忍不住怒道:“看什麼看?”嘯龍笑道:“看看都不行啊?一個小姑娘,動不動就發火,當心老得快哦。”婉晴氣得發笑:“展嘯龍,說起來你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沒想到嘴上也是這麼···”婉晴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怕你老還是錯啊?”嘯龍仍然嬉笑。婉晴忍不住歎道:“展嘯龍,你這個樣子,將來如何討房媳婦兒?誰家的姑娘敢嫁給你啊?”嘯龍笑道:“這個嘛···我還沒想過。

不過你若是樂意,我也可以將就,也就不挑三揀四了。”“展嘯龍!”婉晴終於忍無可忍了,她大吼一聲道:“信不信我會像掃垃圾一樣,把你從這房間裏掃出去!”嘯龍故意作出懼怕的樣子道:“唉,真想不到啊,女人善變竟至如此地步。剛剛還感激我幫了忙,如今又要把我像掃垃圾一眼掃出去。”婉晴常年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外,平素本就很少與人來往,哪兒見過嘯龍這麼油嘴滑舌的人?隻幾句話,便被嘯龍逗得笑出聲來。嘯龍一看,知道自己這招發生了效用,忙道:“我就知道,像姑娘這般年輕貌美,醫術高超,又有俠義心腸的人,一定也是菩薩心腸,怎好把我掃地出門?”幾句話把婉晴差點沒捧上天去。婉晴道:“好了,好了,你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事啊?這麼長時間了,我都忘了問一問。”嘯龍心想:到這兒來能有什麼事啊?我不過是隨意走走,誰知道竟走到你這兒來了。後來又知道你師傅便是傅一山,這下我更不能走了。更何況,我實在想娶你做老婆,可是這些話我怎麼好開口告訴你呢?嘯龍想了想道:“上次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一直不能忘懷。今日特來探望姑娘。”婉晴聽到這些話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哦。既然如此,我想你也不必掛懷了。剛才你不是也救了我?我們扯平了。”“可是,在下又很想結識尊師,這又要勞煩姑娘幫忙。如此說來,我似乎又要欠姑娘一份人情了。”嘯龍趕緊說。婉晴聽後笑道:“說來說去是想結識我師傅,怪不得在我這兒如此花言巧語。”“什麼叫‘花言巧語’”嘯龍立刻變得一本正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言。”“你對多少姑娘說過同樣的話了?”婉晴道。“多少姑娘?蒼天可鑒,就你一個!”嘯龍立刻發誓道。婉晴實在不忍心繼續為難他了,笑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詛咒發誓了。看你這麼急著想要見家師,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其實想要見家師也不難,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啊?真的?”嘯龍忍不住喜出望外。“後天是師祖的忌日,師傅一定會從塞外回來祭奠的,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不過他是否願意見你,我可就不好說了。師傅這人性情很是古怪,從來也沒有什麼朋友,更沒娶過親。有時候你求他幫忙,他未必能答應你;有時候說不定你連麵都不用照,他自己就會找上門去心甘情願的幫你。”“多謝姑娘指點,我會努力的。”嘯龍對婉晴一揖到地。正說著,天空忽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一聲炸雷想起,傾盆大雨頃刻間一泄千裏。婉晴看著窗外道:“下雨了,你避避雨再走吧。”“這個···不好吧?”嘯龍雖然生性不羈,可事關姑娘名聲的事,他還是忍不住要仔細考慮一番。“看,這個時候倒成了正人君子了。我都不介意了,不還在乎那麼多幹什麼?現在雨下這麼大,等你回了家早就成了落湯雞了。再說,這荒郊野外的,我一個人對著這一屋子的死人,心裏也真有幾分懼怕。”話已至此,嘯龍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更何況婉晴說得對,讓婉晴在這種鬼天氣下獨自麵對這些死人,心裏還真是非常不忍。如此,嘯龍笑道:“既然是這樣,多謝姑娘收留。”

婉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嘯龍,細到每一個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嘯龍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心裏卻明白婉晴正在看他。嘯龍裝作自言自語道:“唉!想我展嘯龍在人世上也混了二十年了,直到今日也沒有娶過媳婦兒,說來也算是一大憾事了。”婉晴知道他是在說與自己聽,也裝糊塗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娶一個啊。憑你展嘯龍在江湖上的威望,鏢局裏的地位,多少姑娘都等著嫁給你,怕是名門閨秀也數不勝數呢。”“名門閨秀就免了,我也沒什麼興趣。”嘯龍轉過身來,大膽的看著婉晴道:“到時候能娶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做媳婦兒,我也就滿足了。”“哼!如此說來,我還真該多謝展公子抬愛了。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我幫你留點神,遇見了一定記得告訴你。”“謝謝了。”嘯龍笑道:“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眼前不就有一個麼?”“展嘯龍!你···”婉晴的話還未說完,忽然一個炸雷從房頂掠過,婉晴嚇得尖叫了一聲,撲向了嘯龍,嘯龍忙伸手把她緊緊地樓在了懷中。

撫摸這婉晴如絲般順滑的秀發,嗅著她的發香,嘯龍喃喃的說道:“婉晴,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我···我是真的想娶你。”婉晴順從的依偎在他的懷裏,忍不住流下淚來:“能做展嘯龍的女人,水婉晴今生再無他求。”嘯龍聞言,把她摟得更緊些,二人似乎都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就在此時,雄風鏢局的後院裏,空氣似乎有些緊張。丫鬟、婆子們有些慌亂的在天威的房裏進進出出。清月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忙問:“佩玉,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嫂嫂她···”佩玉對漣漪的話一直耿耿於懷,聽了清月的話,佩玉有些不情願的說:“夫人,我全您還是別去操這份心了,免得又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佩玉!”清月有些生氣的說:“其他的小丫頭說這話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說這種話?!”佩玉忙道:“是,夫人。佩玉失言了,我這就去看打夫人。”清月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佩玉轉眼的功夫就回來了,神情有些焦急的說:“夫人,大事不好了。看來,大夫人似乎是不行了。。”“啊?”清月大吃一驚,急急忙忙的向外麵走去。佩玉跟在後麵邊追邊喊:“夫人,披上件衣服,外麵下雨了。”清月急匆匆的推開天威的房門,丫鬟、婆子們忙站起身來。清月見這些人到現在還是這麼心不在焉,心裏不禁為漣漪感到淒涼,然而清月絕不會多說什麼。清月走上前去,輕輕地叫道:“嫂嫂。”漣漪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半張著嘴努力呼吸著,輕輕掙開了眼睛。此時的漣漪,臉色灰白,目光黯淡,真正的日薄西山了。清月一時間忍不住流下淚水來。漣漪顫抖著向清月伸出手去,清月忙伸出雙手去迎合這隻手。漣漪此刻似乎感覺好了一些,她含著淚費力的叫道:“妹妹。”清月含著淚強打起精神來笑著安慰道:“嫂嫂,你一定放寬心,很快就會好起來了。等你身子好了,咱們還在一起嘮。”漣漪微微的笑道:“謝謝你還開看我。”“嫂嫂這是哪裏話?咱們雖是妯娌,可展家上下誰不說我們是一對親姐妹。”“妹妹說這話,我心裏真是有愧。那天的事情,妹妹別往心裏去。我···那會兒糊塗了,說的全是胡話。”“嫂嫂別多想,哪天的事情?我全忘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嫂嫂,咱們姐兒倆就是一對親姐妹。”漣漪流下淚來,喘息道:“好妹妹,有你這句話,嫂嫂死也甘心了。”“嫂嫂這是說的什麼話?嫂嫂正年輕,一定會好起來的。”清月連忙安慰她。忽然,從嘯虎的房間裏傳出了淒厲的哀嚎聲。從嘯龍離開家的那天中午,嘯虎就不斷的發出這種哀嚎,若不是嘯龍殺人警示在先,展家的這些下人們還指不定要說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