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冷血無情(1 / 2)

見蕭奕洵毫不掩飾的問了出來。風澗澈笑了,飛揚的長眉微挑,深海般黑藍的瞳仁閃爍著耀眼的光彩,整個人透著一股狂傲的氣息:“澈想要的,當然是整個雲殊!”

毫不掩飾的野心,這般輕而易舉的透露給蕭奕洵,這股霸氣讓蕭奕洵不得不認真對待男子所說的話。

可蕭奕洵又豈是省油的燈,他微微頷首,卻也淺然一笑,仿佛未將風澗澈的豪言放在心上:“可依洵之間,貴使現在並沒有足夠的力量得到整個雲殊。”

風澗澈知道蕭奕洵的話不是譏諷,是事實。大家都是聰明人,以風澗澈的傲氣,若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雲殊,又怎會選擇與蕭奕洵結盟?

“所以,我需要豫昭王的力量。”

蕭奕洵卻是淡淡的歉然一笑:“很抱歉,現在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你會有的。”對於這一點,風澗澈毫不擔心。

“那麼……”蕭奕洵突然收斂了笑意,一絲淩厲的冷光從眼底劃過,隱隱的傲然:“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與你結盟?”

“哈哈”風澗澈再次笑起,眼中流光萬千,“就憑你豫昭王那顆雄才萬丈的心,豫昭王若想收複若伊與離漠全境,怎麼樣也不能與雲殊為敵吧?”

話音未落,二人雙目對視,忽的一起笑了起來。

什麼也沒有說,一種天然的默契就此達成。

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風澗澈突而喃喃的問:“豫昭王妃名喚秦婉詞?”

蕭奕洵略微一愣,不明風澗澈何意,隻道:“是。”

風澗澈嘴裏突然喃喃道:“秦婉詞,秦婉詞……”他驀地眼光一震,問:“琅琊秦氏?”

“正是。”感覺到風澗澈情緒的波動,蕭奕洵凝眉答道。

仿佛有什麼幽冷的潮水從心底蔓延開來,風澗澈看著略有疑惑的男子,眼角則是注意到前方的宮車,一層久遠的的仿佛泛黃的記憶慢慢鋪現,雖然模糊,卻依然觸動了風澗澈一向波瀾不驚的心境,他突然笑了起來,目光詭秘的看向蕭奕洵,嘴裏卻是:“果然琅琊秦氏的兒女,各個皆是人才,鼎劍侯如此,豫昭王妃也是如此……”

蕭奕洵凝神看了看風澗澈,他覺察到風澗澈原本並不是要說這話,但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風澗澈不想說那麼他絕對不會說出來,所以蕭奕洵隻是淡淡一笑,策馬而前,夕陽之下,他雲白的衣袖和長發在風中飛揚,宛如天邊翻滾不息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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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雲殊驛館。

一襲深紫衣服的女子正顫抖著跪在地上,額間因為害怕而布滿了密密的汗珠。她的頭緊緊貼著地麵,雖然恐懼到極致,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女子正是下午與秦婉詞比箭的封紫衣,此時此刻,如此唯唯諾諾,哪裏有下午半分的英姿。

她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公子,紫衣……知錯了。”

“錯了?你有什麼錯?”一個懶悠悠的聲音慢慢傳來,清淡如霧,而到了封紫衣的耳朵裏,卻仿佛是魔鬼的語言,讓她驚懼,她不敢抬頭,可卻依然想象的出麵前的男子會有一種怎樣的表情,那是嗜血的笑容。

她膽戰心驚地回答:“我……我不該冒犯豫昭王妃。”

風澗澈仿佛沒有聽到自已的回答,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拿起旁邊錦盒中的一支銀釵,赤金的錦盒中排布著十二支純銀的釵字,紋理精致,銀光熠熠。

風澗澈將銀釵拿到麵前,燈光之下,銀釵閃爍著晶亮的白光,映的風澗澈絕色的姿容愈加尊貴,他如桃花般的眼眸微微彎起,笑道:“紫衣,這十二支銀釵是豫昭王派人送來的,說是賞賜給你的。”

封紫衣一聽,猶如五雷轟頂,她不停的磕頭,求饒:“紫衣知錯了。”

細眉揚起,風澗澈笑意不減:“豫昭王的賞賜,怎麼樣你也該收下,是不是?”

封紫衣惶恐道:“紫衣不敢。”

“不敢?”風澗澈眼神驟然淩厲起來,手中的銀簪應聲而斷,語氣裏透露出森冷的寒氣:“你可知道?今日你差點就壞了我的大事!若是豫昭王妃有半點損傷,你以為蕭奕洵會讓我們平安離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