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提出結盟(1 / 2)

看到秦婉詞眼裏的歉意,蕭楚延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她竟然感到抱歉?她覺得對不起自己?酸楚之意驀地升起,他知覺口中發澀,他抬目看向前方正展露笑顏的男子,歎息之聲微不可聞:“也難怪你,三哥那般驚才風逸的男子全心全意的對待一個女子,天下有誰會不動心?三個月,你依然對我感到牽絆,我已知足。”他從今天秦婉詞的表情神態動作上,深切的感覺到秦婉詞對蕭奕洵已然心動,她的羞澀,她的擔憂,她的笑容今天皆是為了一個男子,而這個男子卻不是自己,蕭楚延雖然想的開,卻仍然會感到失落。

麵對蕭楚延的這一番話,秦婉詞怔怔不知該怎麼回答,隻聽得蕭楚延掛上一絲淺淡的笑容:“今天你與三哥技驚四座,也當真三哥那樣的男子與你相配。”他倏地如釋重負的一笑:“你我之間還是如同小時候一樣便好。可能最近我有些壓抑,我想選擇去外麵曆練一下。”

秦婉詞心中一澀,問:“你可是要逃避?”

蕭楚延輕輕搖了搖頭:“不是逃避,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看清眼前的人。”他解釋道:“三哥前去若伊的那兩年,我與你感情突飛猛進,最近我一直在想,若是當年他沒有走,或者走的是我,你心裏的人還會是我麼?而我也一樣,我從頭到尾隻認定你一人,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對別的人動心?現在我們之間太近,近的沒有足夠的空間理清我們的心境,所以,我會像父皇請命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蕭楚延的話裏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卻真的有幾分道理,秦婉詞捫心自問,若是蕭奕洵沒有離開兩年,情況還會是一樣嗎?她想象不到,因為凡事終歸沒有如果。

心緒一時亂如麻,理也理不清,秦婉詞不敢挽留蕭楚延,她不敢讓自己的心再有半分的移動,她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她不能貪婪的享受兩個人的情誼,她也不應該將感情分成兩半。這個道理她雖然懂,但是做起來卻不那麼容易,但是即便再舍不得,終歸也還是舍去了,她揚眉一笑,釋然:“我明白了,你說的我會好好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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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整理好之後,此時已是日落半山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投射在雲層之上,一塊塊火燒雲層次分明,顏色由西向東逐漸變淡。晚風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更覺夕陽無限好。

宮人女眷皆坐在宮車之上,偶有幾位年少者駕馬歸去,在夕陽霞光的照耀下,如同蒼茫的畫卷。

蕭奕洵選擇了駕馬從禦苑回京,馬兒滴答,輕輕走在隊伍的右側,後麵傳來另一匹馬的聲音,蕭奕洵便更加放慢了速度,果然一個悠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豫昭王果然守信,澈佩服。”

蕭奕洵並不回頭,隻是淡淡道:“你在席間如此頻繁的示意我,我如何不知。”

風澗澈策馬迎上已然與蕭奕洵並轡而行,他挑眉一笑,耀眼的晚霞打在他的身上,原本驚世的模樣更加炫麗:“你可以不應啊。”

“不應?”蕭奕洵剛才淡然的神情此時掛上了一絲莫測的笑容,“風貴使這般相邀,洵如何不應?”

風澗澈仰天一笑,林木皆搖:“不愧是豫昭王,我敬你。能忍下今日心中之怒,接我之邀,豫昭王好大的心胸。”

蕭奕洵微微抬眼看著遠處流光的彩霞,眼神卻是冷厲無比:“我並沒打算忍下我的怒氣,隻是我的怒氣並不對你,你不過想探探我們的底細,卻斷不會派人做出這等事。”

風澗澈深切的明白,龍之逆鱗不可觸,風澗澈點點頭,風輕雲淡:“我答應你給你一個交代就必然會做到,紫衣對豫昭王妃動了殺心,自然是罪不可恕。”他瀲灩的眼眸裏,有濃濃的笑意蔓延而出。

風澗澈目光投向身旁的蕭奕洵,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貴朝與雲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依澈之見,可結秦晉之好。”

“秦晉之好?”蕭奕洵略微怔了一下,此次雲殊來使,並未有和親這一說,他又聯想到風澗澈平日為人的狂傲,凝眉問:“這是貴國皇帝的意思,還是風貴使自己的意思?”

風澗澈輕狂一笑:“我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

蕭奕洵臉色一變,他向來認為風澗澈行為疏狂,沒曾想竟然這般狂傲不羈,他的意思是他代表雲殊皇帝的想法還是他能夠掌控雲殊皇帝的想法?不管是哪一樣,結果都讓蕭奕洵不得不認真對待。他不動神色,道:“風貴使真大的口氣,洵佩服。那麼貴使希望我朝哪位公主與雲殊和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