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有沒有注視著一個人入眠的經曆?不知你是否在熟睡的時候曾被人注視?而且是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
我想過很多次我醒來後第一眼將會看到的是什麼,金銀珠寶,山珍海味,裸身美人。卻始終沒想到會看到眯成小縫的一雙淫猥的雙眼,當適應了光線後我的目光終於探窺到這雙眼睛的主人,然後嚇得半死,我也就偶而做點坑蒙拐騙的事,除此之外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沒道理閻王這麼快就派小鬼來緝拿我吧!照這麼說那些官差不都沒活頭啦?
數個念頭轉過,我堅定了自己長命百歲的信念。那眼前這怪物是?
他說:“嘿!醒啦?不認識啦?”
幹嘛這麼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李一刀?不是吧,這造型也太有創意了些,左臉怎麼肥得跟豬屁股似的,我昨天下手蠻輕的呀!“刀哥,你揪住我想幹嘛,有事好商量嘛,我還沒說完你捏什麼拳頭,別老動粗,賢弟,做為一個江湖漢子要有點覺悟知道麼?”
“你剛才那表情不是在笑我象豬頭麼?把我打成這樣你還跟我談覺悟?”李一刀的表情猙獰得能嚇哭幾個小孩了。
“你右臉不是好好的麼?不信你摸摸看”我說。他表示讚同:“是啊,但左臉腫得有兩個右臉大了!”
"賢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常跟我說你師父教導過你,別人打你左臉你要笑著把右臉伸過去嗎?""那我嘴巴好像比臉還大了!”
"恩,鐵燕子太過分了,待會我教育她!不過她這兩天月事來了火氣是旺了點,你安心養傷,節哀順便。別想太多徒增傷悲。”
“我記得好像是你打我臉的,你打架除了打臉和踢褲襠那,從來就不打別的地方!”看來李一刀的情緒還不是一般的激動,我決定好好安撫下他,於是我用盡全力終於掙脫了他的魔爪,保持一定的距離指責他道:“你連大哥都懷疑,賢弟啊,你大我啥時候打過你啊,喔,不是,你大哥我啥時候打過你的臉啊,你看我象那麼卑鄙的人麼?”
他搖了搖頭道:“不象,你本來就是。”
“那你還想怎樣?”我突然想起他其實是個蠻聰明的家夥,於是,我抄起了凳子準備坐下好生與他理論一番。李一刀這次明顯誤會我了,隻見他雙眼盯住我手中的凳子說:“三哥,我隻是想弄明白是誰打的就成,沒別的意思,還請您息怒。”
鐵雁子說:“他爺爺的,李一刀你有完沒完?”李一刀聽見她的聲音出於本能的躲向我身後,縮住半個豬頭,哪還有先前的氣勢,連個你什麼時侯進來的都不敢問。
鐵雁子拍了拍他肩膀:“你先出去,你大嫂我跟你大哥有話要說。”這次連我都嚇了一跳,剛才明明看見該女子在門口,怎麼會一下子又跑身後去了呢?我還沒緩過神,隻聽李一刀“嗖”一聲衝向屋外,接著“嘭”一聲,雙腳掛在門坎上,人卻跌出了門外。
鐵雁子說她又是來再敘別情的,然後她不由分說就從她去姥姥家時在半路遇上大灰狼開始說起,又是被大灰狼的笑臉所欺騙,後來多虧一位好心的獵人大叔才幸奐於難。
我懷疑我做人是不是太沒誠意了,因為在她敘事過程中我不自覺的開始回憶過去的一些事情。認識她有兩年了吧,都怪我那時小,又沒見過世麵,稀裏糊途的被這女人兩顆糖葫蘆給騙上手了,從此在愛與不愛的國度裏飽受煎熬,充分證明這世上沒免費的糖吃。
“你爺爺的,有沒有聽我講話呀?”刹那間一聲爆喝將我從兩年前扯回現在,隻見鐵雁子一臉我很生氣的表情。
我忙回答道:“聽著呢!”
“那你用手塞住耳朵幹什麼?”
“噢……我剛才看見你挖鼻孔,我就發覺我好久沒挖耳朵了,為了表示誠意,我才先洗耳後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