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傾瀉進來,靜靜地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桑樹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擋著照到臉上的光線,慢慢睜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文天朗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他睡得安逸而滿足,薄唇在睡夢中都彎起愉悅的弧度。
桑樹心裏歎息一聲,隨即臉上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這個男人,從此以後就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哈!
正在她得意之時,她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看到她笑得那麼誇張,嘴角愈發上翹了。
“小傻瓜!”文天朗將手從她腰間拿出來,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語帶無限寵溺地說道。
桑樹這回沒有躲到被窩裏去,隻是保持著剛才的神情看著他。
“笑什麼呢?啊?”文天朗又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是不是覺得能跟我在一起賺到了?”
“為什麼不是我能跟你在一起讓你賺到了呢?”桑樹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擊回去。
她才不會跟他客氣呢!這個男人,看不出來這麼臭屁!
“哦?怎麼是我賺到了呢?”文天朗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因為我已經給你生了兩個兒子,而且已經養到快五歲了呀!”桑樹很嚴肅地說道。
文天朗聞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了片刻才說道:“那時候你一定很辛苦吧?”
桑樹搖搖頭,臉上的笑容鍍上了母性的光輝,甚至比窗外的太陽光還要耀眼。
“這都是我自願的,怎麼會辛苦呢?我曾經無比感激上蒼將他們送到我的身邊來。那個時候我和媽媽都處於人生的低穀,如果不是果果和慎慎,我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出來。再說,我那個時候發了一筆橫財,也沒有經濟上的顧慮,所以一點兒也不辛苦!”
文天朗再次默然,桑樹的想法跟一般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樣。如果是一般女人,恐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留下這種父不詳的孩子的。
“桑桑,無論如何,謝謝你!”文天朗動情地說著,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嗯,我接受了!起來吧!”桑樹燦爛一笑,高興地說道。
可是當她動了一下準備起來的時候,立刻就怒了。
“文天朗,你幹的好事兒!哎喲!”桑樹突然怒吼出來。
全身上下哪兒都酸疼酸疼的,就像被車碾過了一樣。
昨天晚上他明明說過隻要一次的,可是後來還是忍不住又要了一次,要不是她懷著孕,恐怕這個時候還被他壓在身下折磨著呢!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出力的是他,為什麼此刻難受的卻是她呢?而他看上去卻精神百倍!
“這是你欠我的!”文天朗卻說得理直氣壯,但是馬上又變得溫柔無比,“是,怪我,老婆你別生氣了!”
“我才不是你老婆呢!”桑樹覺得這個稱呼好陌生,潛意識裏就不想接受。
“那你是誰的老婆?嗯?”文天朗聽到這話,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佯怒道。
“誰的老婆也不是!”某女人不怕死道。
“你再說一遍!”某男人威脅著。
……
打打鬧鬧了好一陣,兩人才起來,好在這是高級病房,醫生護士不能隨便進來,否則桑樹又該找下水道遁走了。
吃早餐的時候文天朗告訴她他們今天就回C市,桑樹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她也想早點回去了,離開家已經快半個月了,孩子們和媽媽一定很想她了,她也想他們了。
果然,沒多久齊航就來接他們了。
看著如膠似漆的兩人,齊航也是打心眼兒裏高興,不僅僅是因為自家老大終於抱得美人歸,還因為他們這些下屬終於要迎來春天了。
坐上車沒多久,桑樹就又開始睡覺了。文天朗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放到他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頭發。
桑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終於沉沉睡去,昨天晚上她真的累得夠嗆。
“那邊這兩天怎麼樣了?”看桑樹確實睡著了,文天朗才沉聲問在前麵專心開車的齊航。
“這兩天你不在又有所動作了,似乎美國那邊的神秘幕後人要到中國來了。”齊航吧這幾天的情況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
文天朗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很好,最好快點來!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沉默了一會兒,文天朗又問道:“我讓你準備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老大你放心吧,全部都準備好了!”齊航很興奮地說道,
哈哈!真的好想看看老大在那個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到C市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桑樹在到家之前先給桑沐雪打了個電話。知道她要回家了,孩子們也是特別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