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想給他們驚喜的,可想想以前的驚喜都變成了驚嚇,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到家免不了一通寒暄,尤其是果果和慎慎,黏在她身邊根本就不願意離開。
後來還是桑沐雪好說歹說,才將兩個孩子哄去睡覺。
桑沐雪給桑樹端了碗湯過來,在她旁邊坐下看她喝完了,才拉著她的手問道:“這回想清楚了?”
桑樹看著她淡淡一笑:“媽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回我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就好!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媽媽永遠站在你身後!”桑沐雪握緊了她的手,鄭重地說道。
“媽媽,謝謝你!”桑樹緊緊地回抱著桑沐雪,哽咽著說道,眼裏早已蓄滿淚水。
是啊,就像媽媽說的那樣,無論她發生什麼事,媽媽會永遠都在她身後,給她支持和鼓勵,給她提供一個避風的港灣和療傷的處所。
晚上文天朗沒有來,回文家老宅了。桑樹總算睡了一個安穩覺。
在家休整了幾天,桑樹已經恢複了先前的活力。文天朗的腳也消腫了,隻是每天都很忙,晚上即使能上來看她待的時間也不長。
有的時候她也不免懷疑他到底在幹什麼,隻是想著既然已經決定相信他了,就不應該疑神疑鬼的。
又過了幾天,文天朗突然閑了下來,要陪她去逛街。
桑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見文天朗一臉認真的模樣,也就半信半疑地跟著去了。
可是,他帶她來的是什麼地方?就是上次她看見他送戒指給孟新蕊的那個商場。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桑樹已經拉下了臉,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文天朗無視她的怒意,神秘兮兮地說道。
桑樹本想轉身就走,但又想到那畢竟是過去的事了,如果總是揪著不放,還怎麼好好過日子?況且文天朗已經解釋過了,他和那個女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
這樣想著,桑樹就不再說什麼,隻是乖乖地跟著他走。
一路上有很多人都在看他們,確切地說是看文天朗。
這隻花蝴蝶,走到哪裏都能將目光吸引過去。桑樹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著。
文天朗將她領到了上次他給孟新蕊送戒指的櫃台,櫃員看到他馬上恭敬地跟他打招呼,隨後請出了經理。
隻見經理手中拿著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幾步走到了文天朗他們麵前。
“文總您來了?這是您要的戒指。”說著恭敬地將戒指遞了過去。
文天朗淡淡地嗯了一聲,接過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鑽石戒指。
戒指由鉑金打造,上麵鑲著一顆很大的鑽石,閃著耀眼的光輝。
桑樹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上麵Tiffang的商標她還是認得的。
上次,他送給孟新蕊的戒指也是這種嗎?那現在這個是要送給她的嗎?
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所以沒有看到文天朗的一些小動作。
“桑桑!”文天朗捏了捏她的手,將她喚回神,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單膝跪了下來。
桑樹嚇了一跳,一時間也有點懵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難道,他要當眾求婚?OMG!
“桑桑!嫁給我!”文天朗無限深情地說道,隻是……似乎太直接了一點。
桑樹又是一愣,有這樣什麼都不說就直接求婚的嗎?
文天朗沒有等到桑樹的回答,咳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曾經無比怨恨上蒼,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那個女人,讓我過了那麼多年不‘性福’的生活,我發誓如果再讓我遇到她我非要狠狠地懲罰她,讓她補償我缺失的‘性福’。當我真的再次遇到她的時候,我真的就想方設法將她留在了我的身邊,我原本是要懲罰她的,可是漸漸地,我卻被她吸引住了。最開始或許是她對我的不屑一顧讓我有一種征服的欲望,但後來卻是被她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氣質給折服了。再後來,我對她牽腸掛肚,見不到她就心神不寧,她高興我就高興,她悲傷我也難過。她,已經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桑樹捂住嘴,也想到了過往的點點滴滴,淚水忍不住湧了上來。
“所以,你就是我生命中那個不可或缺的女人!你,願意嫁給我嗎?”文天朗頓了頓,說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話。
這時,周圍整齊地想起了“答應他!答應他!”的聲音,桑樹環顧四周,驚訝這是什麼時候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文天朗還在等著她回答,她重新轉過頭看著他,搖著頭,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