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在阿史那婀娜的一聲驚訝後,我也跟著小小地吃了一驚,開始有些不悅了。
“你…你…胡、胡說…什麼……”阿史那婀娜聲音越來越小,小到連她最後說的話消失在她低垂的頭下。
“嗬嗬……真是……”驁義曖昧地笑了起來,本來想再說些什麼的,卻在我那道看似無任何感情波動卻足以對他造成威脅的目光下噤了聲。
“…我才……”阿史那婀娜低垂著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聲音本來就小再被外麵的雨聲掩蓋更是什麼也聽不清了。
暴雨突然變成了冰雹,砸在地上‘嚓嚓’亂響,轉眼間冰雹越來越清晰,一顆顆地葡萄珠大小的從天上砸下,滾落在地下,晶瑩剔透唔半點雜質。
因為這場暴雨早已空無一人的草原再因為冰雹的襲擊更是連半個動物的影子都不見,但是就是在這種一眼望去隻有冰雹的草原上卻隱隱約約地晃蕩著依稀地影子。
‘哢嚓’一聲,桌子被撞碰的聲音。驁義突然站了起來,根本就不在意被撞得搖晃了幾下的矮桌兩步做一步地朝門口走來,引得低著頭盯著腳尖的阿史那婀娜也跟著抬起頭。
“這種天氣出門!這些人有病嗎?”驁義盯著遠處,語氣雖然輕佻,臉上卻不見半點玩笑的意思。
“爺!”一直站在門口旁邊的青龍右手探向腰間,謹慎地注視著朝這裏移動的影子。
“這樣的天氣不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嗎?”外麵沒有半個人不是嗎?除了朝這邊奔馳而來,漸漸變得清晰的黑影。
“隻是…他們怎麼知道她在這裏?”驁義疑狐地回頭看向身後一臉呆滯的阿史那婀娜,顯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目光從阿史那婀娜身上移開,再次朝外麵看去,其實驁義的疑問也是我所納悶的。難道說……
“他們的目標另有其人?”驁義睜大眼睛驚道,驚愕地看向我。
“……”我依然沉默,如若不是將要嫁入周國的阿史那婀娜,那麼往這裏來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身在牙帳的蘭陵王。隻是,他們又是如何得知這消息?難道是從牙帳泄漏出去的嗎?如果真要是這樣,那麼被派到突厥來的大齊使者也應該早一步知道。可是為何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難道是因為他們發現身在牙帳的蘭陵王並非大齊的蘭陵王嗎?看向正靜靜地注視冰雹中的黑影的驁義,他很快就察覺到我的視線轉過臉來,眼神顯然有些愕然。
“青龍!保護公主!”
“咦?爺?”青龍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向我,雖然有些為難但也不敢違抗我的命令,低了低頭,轉身踏進了屋朝仍舊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阿史那婀娜走去,在她的麵前停下轉身將她的身影擋在自己的身後。
“出、出了什麼事嗎?”阿史那婀娜終於回過神問了一句,但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不過,從此時的氣氛看來,就算再不經世事也該是知道定是要發生不好的事了。所以,倒是很老實的緊閉上嘴,什麼也不問了。
黑色的影子越來越近,透過晶瑩剔透的冰雹,從裏麵更是折射出更多的影子,晃得人的眼睛開始有些繚亂。
耳邊響起‘嚓’的一聲,驁義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摸來了一把如月彎刀,從刀鞘裏滑出的滲出冷冷地寒氣。
“蘭陵王也用彎刀嗎?”瞥了一眼泛著寒光的彎刀戲謔道。
“唉?應該也不是不能用吧?”驁義意外嚴肅的臉瞬間又添了幾分平日裏的流氣,訕訕地笑道。
“哼!你把我身上僅有的都偷走了,要我拿什麼防身?”眼波流動,邪笑地瞥了驁義一眼。
“唔…這種情況下不在豈不是更好?不然不就讓人家一眼就識破了!而且那東西早就不在我這裏了!”
“唉?什麼?”什麼叫做不在他那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納悶地盯向笑得有些無辜的驁義,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來了!”
情況也並不容我再去想別的,跟著驁義變了臉色低聲了一句‘來了’,我轉開視線的時看見的已經是手舉利劍的蒙麵黑衣人衝開冰雹殺氣騰騰地壓了過來。
“爺!”
身後響起青龍的叫聲,回頭看去一把出鞘的長劍正巧飛了過來。接起從青龍手裏扔過來的劍,拿在手裏秤了秤,淡淡地笑了笑,心想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吧?抬頭看向屋外,雖然眼裏有著蠱惑的笑,卻透出冷冷地寒氣,如此詭異的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我習慣顯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