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可以清晰的預見到這酒吧的命運——除了很偶然的幾個好奇者來探訪外就僅隻幾個喜歡這調調的常客罷了。對於一般人似乎早就立了個‘閑人免進’的牌子。
年輕人拿出了鑰匙開門,來不及撣身上的雨點就走了進去或者該說成是跑了進去。
這時帝國大廈頂端的人們完成了他們的工作,一幅巨型的海報呈現在人們的麵前。
大廈底端,身穿製服的促銷小姐們正不辭辛苦的推銷著某個公司這一季的防曬用品。
很顯然他們挑了個不適宜的時機。越加陰暗的天空預示著這細柔的雨絲僅僅是個開始。
晚上9點,藍斯準時開業。
雖然客人指定少的出奇,但誰曉得今天會不會有意外呢?
馬克趁著取下掛在門把手上的標著打烊字樣的門牌的工夫,抬頭看了看夜空。
星蹦的幾顆不太明亮的星星粘在上麵就像是哪個小鬼的蹩腳的美術作業。
今天他曾看見 red
blood
即將在本市演出的宣傳海報,很激動,匆忙的跑回來想告訴老板,可忘了老板在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會見他。自怨自艾的歎了口氣轉身準備進屋,可眼角卻瞥見了幾個晃動的身影。
他們是朝這裏來的,馬克可以肯定。
果不其然4個人視若無物的從他身邊擦過,卻留下了一臉震驚的馬克。
4個放肆的身影晃進酒吧且輕車熟路的仿若在自己的家裏。酒吧老板看到他們竟一句話也沒說就徑直走在前麵引路,進了一間暗室。
“你們提前了。”老板對著一片黑暗說。
“是呀,老頭。”一個痞得邪氣的聲音響起。
“難道就這樣招待我們嗎?”另一個聲音響起,聽起來優雅卻傲慢的很。
老板透過黑暗清楚的看著這4個人每個人的表情,他當然也清楚知道他們也看得見他的。於是,堆起笑臉答道,當然不是,便開始著手點燭台。
昏黃的燭光沒讓室內有一絲光亮的感覺卻反添了幾分的詭異。
老板掃了眼早就安坐在室內的4個人。
莉莎,仍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銀色的眼眸此刻也毫無情緒,可即使是這樣卻依然動人。
比森,優雅地坐在那裏卻總是給人傲慢的感覺。看著他那一頭耀眼的金發、天藍色的眼眸和英俊的麵龐,實在難以讓人想象他就是最愛摧殘美麗少女的家夥。
“嘿,老頭,不拿出點好東西讓我們嚐嚐嗎?”追向聲源看到了那個長著紅發的家夥——岈,叛逆的眼神和刺目的邪笑,加上從左臉頰延伸到胸口的飛龍紋身形成了一種躁動危險的氣息。
老板從一個小櫃中拿出了一瓶看起來像是幹紅之類的東西並幾個精致的杯子,想了想又拿了冰塊。依次斟好了,小心的在其中的三隻杯子中放了冰快後,老板把其中的4隻杯子推了過去。
岈拿過杯子一飲而盡還不忘伸舌舔一下殘留在嘴角的紅色液體,自語道,“果然是上等貨”。
“文雅些,不行嗎。”空氣中現出一道甜美卻冷的像冰塊的聲音。
岈單挑著左眉,瞪著那聲音的主人,那個仍是毫無表情的莉莎正優雅的品著杯中的紅色液體。
“
嘿嘿”,輕笑兩聲,岈拉動一邊的嘴角使它上揚了45度,露出的牙齒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刺目的白光。
空氣中充滿了危險的分子。
“夠了,談正事要緊。”一個陰沉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適時阻止了即將發生的衝突。
不用想也知道這聲音的擁有者是誰。
盧此刻穩穩的坐在那裏,黑色長發披瀉下來遮擋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的那雙眼睛,讓人琢磨不到他此刻的情緒。
“
其他氏族的人那天也會趕到嗎?”盧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是的,已經通知了他們。”跳躍的燭光映照在老板臉上猶如梯田的皺褶上。
“
我們還有事馬上就走。”這是盧最後的一句話,之後4個人消失了。唯有留下的老板喃喃著,“還是和10年前一樣,這幫家夥”,嘴角扯起一絲笑意。
馬克呆坐在吧台內仍無法相信剛剛見到的那一幕。
Red
blood!令人難以置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可……為什麼他們會來這裏?他們認識老板,難道他們和老板一樣也是……
遠遠的傳來鄰家電視的聲音,有關部門仍無法對這次蝙蝠的大量遷移作出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