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在一條不知名的小街盡頭新開了一家樂器行。
老板是個個頭不高的老頭子,滿臉的皺紋連接起來恐怕可以繞地球跑上那麼一圈。
小街的所有人都搞不清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個地點開店,還是間樂器行。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們看熱鬧的習慣,他們仍舊圍擠在小店的門口,試圖看到什麼可以用做聊資的東西。可主人似乎並不是愛熱鬧的人。所以在劈裏啪啦的一陣鞭炮聲和不知是什麼人送來的幾個大花籃被堂堂正正地擺在門口後一切似乎就已經結束了。
人們也就隻能悄悄地散去,心裏尋思著這老板還真是奇怪的人。
更讓這些人奇怪的是,在這條既不是商業區又不是什麼繁華地帶的小街上能有人買樂器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那該是燒高香的事。可這老板卻偏偏不賣他那兩件樂器。於是小街中就傳開了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什麼這老頭原是個什麼知名的音樂家根本就不圖開店賺錢隻是圖個地方可以讓自己好好的養養晚年。什麼那樂器中有他對死去親人的追憶啊。
人對事物的興趣總是和時間掛鉤。
當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回之後也就沒有人對它感興趣了但卻很明確的確立了一個意識。那就是這老頭很怪。
在那城市裏每年每天都在發生著比這更怪的事,人們的注意力早就離開了這個老得讓人難以琢磨的人了。可就在人們即將忘記這街中小店的時候,幾個年輕人的到來卻讓小街沸騰起來並重新注意起這家不起眼的店。
據小街中的人描述那是幾個不同尋常的年輕人。
有人說他們年輕的耀目。但很快被反駁說那是因為幾個人的肌膚有著不同尋常的白皙是白皙的耀目。可以肯定的是,幾個人身上都留有一種會讓人聯想起中世紀的貴族氣息。
於是他們開始發揮豐富的想象力,大膽的猜測也許他們是某個沒落的貴族的後裔。嘰喳個不停。
這時有個老婆婆像是做夢一樣的囈語道,“那姑娘可真是漂亮啊!還沒見過那麼美的人呢。”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全都靜了下來,好像人人都在回想。
那天的那幾個人之中確實有個姑娘,具體來說是3男1女,這小街中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他們那樣俊俏的人呢。
那天他們就那樣突如其來的走進了這小街,身上穿著黑色的外套。
黑色在他們身上那麼的合適,仿佛黑色本就是為了他們的存在而存在似的。
人們看著他們向一位老伯問了路就直直地奔向了樂器行。
不久之後讓人驚奇的事又發生了。
幾個年輕人走進小店後很久都沒有出來。直到第二天淩晨才有人看見他們拎著樂器走出小店。
每個人都在猜測在那幾個小時裏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個年輕人又是怎樣說服那古怪老頭而拿走樂器的?
就在幾個年輕人走後,小店的老板也不知所蹤了。
10年後,H市
灰暗的天空飄著細雨,在這個鋼筋混凝土構架的城市裏即使是下雨也仿佛是在下著泥土。
帝國大廈位於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區內。
此刻,在這座最高的商業大廈頂端有人正在工作。
所有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都知道那是整座城市最好的廣告宣傳的位置,沒有比那個位置更能顯示其地位和氣勢的。
一個肮髒的小巷裏一個人正往牆上貼著一張海報。
那是最近才新興起來的一支作風很獨特的樂隊。
海報構圖很簡單。
紅色的背景,一個手持紅色玫瑰,身穿維多利亞時期的黑色蓬裙,頭戴黑紗的銀發美女突顯在畫麵上。
那女孩麵無表情。可一雙眼睛卻像是在注視著你。銀色眼眸中所傳達的情感讓你不能忘記這雙眼睛。嬌豔得仿佛能滴出血的紅色玫瑰和那雙異常白皙的手上所塗的紅色指甲呼應著。在海報的底端標明他們即將在H市演出的消息。
“是red
blood樂隊嗎?他們要來這裏演出了?”一個年輕人激動的說著。
這種激動促使他猛然的轉身跑向巷尾,並在巷尾的一家酒吧前停了下來。
也是唯一一家。
這是間和人類曆史拖了節的酒吧。
用人們的話該說成是複古,很複古。
門麵很樸素,僅就掛了個破舊的讓人想哭的木板招牌,上麵依稀可辯的□□文字是酒吧的名號——藍斯。
也許是酒吧主人對古代的一種極度迷戀或是向往促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吧。
整個酒吧內除了吧台那裏有著昏暗的燈光襯托之外(當然不包括客人所在的桌位上的仿古燭台上的蠟燭所發散的微弱光亮)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暗藏在偽裝成石塊的牆壁之內的冷氣機則像是泉眼似的汩汩的“流淌”著陰冷。這不禁讓人想起陰暗的古城堡,雖然沒有它高聳尖利的外型,但實質卻似乎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