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震邦還沒開口,張思翰卻說:“穆歌,大家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不說廢話,你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能告訴我們嗎?”
穆歌說:“不能,我要是說了,準會沒命。”
張思翰說:“你要是不說,現在就可能沒命。”
文震邦說:“二十年前,神刀米從大漠歸來之後,我們之間的聯係就越來越少,他幾乎是足不出戶,潛心研究祆教藝術,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聯係,而我的生意卻越做越大,我想知道那些石頭是從哪來的?”
穆歌說:“我不說,祆神樓前,得悉就死在你的手上?”
文震邦那雙眉毛一挑,說:“什麼意思,我並沒殺過人,得悉是什麼人?”
張思翰問:“不是你和娜娜合作,在我們進入祆神樓時候殺了他嗎?”
文震邦說:“你們在說些什麼,你們出來的古井是我家的後院,什麼埋伏,什麼得悉,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思翰、穆歌、阿梅雷特都有些傻眼,這事有些蹊蹺,但是娜娜已死,死無對證啊。
正在此刻,外麵響起一片急促的警笛聲,聽著令人驚心動魄。一個黑衣大漢從外麵跑進來,臉色煞白驚恐地說:“文爺,外麵到處是警察,我們被警察包圍了!”
警察來得真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這座老宅。張思翰很吃驚,是誰出賣了文震邦,絕對不是鬼眼七和麻六九。
文震邦嘿嘿一笑,“來得真快,我們走!”一行人出了後院,揭開牆角下的青石,露出一條冷氣森森的地道。文震邦在前,黑衣大漢在後,押著張思翰等人下了地道,這條地道有一米多寬,兩米高,每隔十步安裝了一隻應急照明燈,上下都是青石磚鋪墊,張思翰想,看來文震邦是一條老狐狸,他早有準備。
麻六九在暗道做了一件愚蠢的事,他說:“你們走不了,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主動自守,爭取寬大處理,立功贖罪!”
文震邦略一沉吟,張思翰知道事態要糟,忽聽一個黑衣大漢說:“文爺,這個張思翰是警察通緝的要犯,聽說這家夥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其中就有史春,要不要把他們交給警察?”
張思翰說,“你們認識史春,我本來不想殺史春。”
文震邦嘿嘿一笑,“史春那個熊貨是你殺的,殺的好,他死了倒也幹淨。”
張思翰說:“我可沒殺人。”他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說,他們幾人就會越安全。
文震邦說:“快點走吧,警察根本不知道這條暗道。”
鬼眼七做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說:“張思翰,每次我要找你的時候,就預示著倒黴的開始。”
張思翰嗬嗬一笑,“但是每一次,我們都能逢凶化吉。”
文震邦說:“逢凶化吉?快走吧,想從我的手裏逃走,可沒那麼容易!”
他們順著地道走了幾百米,從一條破落的小巷裏鑽了出來,因為暗道裏積滿了很多灰塵,所以他們鑽出來的時候全是灰頭土臉的。地道的出口設在一間倉庫裏,倉庫裏麵停著兩輛白色麵包車,眾人上了車,張思翰看到了儀表盤,油箱裏的油是滿的。
麵包車在警笛的呼嘯中逃離了現場,徑直向城外開,車速很快,何徽陽問:“我們要去哪?”
文震邦臉沉似水地說:“我們首先要離開這個城市,接下來,我要弄清楚是誰出賣了我?”
張思翰說:“我想到了一點線索。”
文震邦說:“你說。”
張思翰說:“如果沒人能說清楚那箱石頭的來曆,我想最好是追根溯源,石頭是得悉拿來的,阿梅雷特,得悉與古蘭德相識嗎?”
阿梅雷特說:“認識,他們是生意夥伴,是得悉在澳門的生意夥伴。”
張思翰問:“古蘭德除了生意,還喜歡做什麼?”
“去賭場,他是澳門賭場的常客。”
張思翰說:“除了好賭,如果古蘭德去澳門,你知道他經常去的地方嗎?”
阿梅雷特說:“知道,有一家叫誠寶齋的,是古蘭德的長期合作夥伴,而且誠寶齋的老板好像就是個祆教信徒。”
張思翰說:“我想,那裏會有我們需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