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震邦搖頭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想知道這個答案,就得去問問那兩個人。”
張思翰說:“你是說穆歌和阿梅雷特?”
文震邦說:“我覺得他們兩個很奇怪,自稱祆教,但是古老的祆教已經不存在幾百年了,可笑的是他們還是非常篤信的樣子,而且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行蹤很是神秘。”
何徽陽說:“那你覺得會不會與二十年前的事有關。”
文震邦說:“說不準,但是我有預感,這一次的事情絕不會簡單。”
何徽陽說:“所以,你策劃了劫持我們的行動。”
文震邦說:“抱歉,我不能讓這兩具古屍公之於眾,否則這裏麵的秘密將會永埋於地下。”
文震邦帶著眾人來看穆歌和阿梅雷特,他們兩個被分別囚禁在後院。眾人才走到一座矮牆下,前麵響起一陣喧囂聲,原來,鬼眼七和麻六九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擊倒看守,一溜煙地跑了出來,鬼眼七在前,麻六九在後,他們衝出來以後,見路就鑽,反正先跑出去再說。猛然看見前麵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文震邦。
麻六九和鬼眼七同時一愣,文震邦身後站著幾個人,正是張思翰、何徽陽,還有米莉。兩個人愣神的功夫,後麵的大漢撲了上來,文震邦一揮手,大漢立刻停手。
文震邦說:“這兩位都是客人,隻不過開個玩笑,你們現在都跟我來吧,我們去瞧瞧那兩位祆教大神。”
張思翰向鬼眼七使了個眼神,鬼眼七立刻跟在他的後麵,一行人向一座小院走去,麻六九本想說幾句,諸如“我是警察,張思翰,嫌疑人”等語,但是看見米莉和何徽陽都沒理他,眼前卻有幾個強壯的黑大漢在盯著他,雖然他練過散打,但是這幾個腰紮板帶,肌肉鼓鼓的大漢,看樣子都是練家子,動起手來,未必能占到便宜,因此他選擇了回避,趕快跟上張思翰的腳步,和他們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嘛。
穆歌和阿梅雷特被分別囚禁在兩間地下室裏,戒備森嚴。
門一開,張思翰看見阿梅雷特的臉孔,麵具已經摘掉,露出一張不是很媚很甜的臉孔,而是一張歐洲人的臉,一雙大大的黑眼睛,尖細的下巴,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眼神裏帶著某種迷人的野性之美,她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裳,妙曼的身材浮隱浮現。
阿梅雷特本來是坐在一張柔軟的沙發上,忽然跳起來,高興地說:“張思翰,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然後,她露出一絲失望的情緒,看著張思翰身後的兩個女人,眼神裏射出一道嫉妒的光芒。
文震邦說:“抱歉,張思翰不是來救你的,他是來審你的。”
阿梅雷特說:“被你們抓到,我無話可說。”
文震邦道:“我見過你,你的真名恐怕不叫阿梅雷特,你是印度古董商古蘭德的女朋友。”
這一次,麻六九吃驚地說:“就是死在神刀米地窖裏的那個古蘭德嗎?”
阿梅雷特撇了撇嘴,她對自己的男朋友似乎漠不關心,隻是說道:“他死了嗎?”
麻六九嗯了一聲,“死在神刀米的後院,從凶器上判斷,他是被米老爺子刺死的。”
米莉忽然說:“我爺爺不會殺人。”
阿梅雷特說:“那樣也好,他的任務本來就是在米老爺子破解秘密之後,然後就——”
張思翰明白了,殺人者,反被殺,但是那箱子石頭哪去了呢?他問:“這樣說,你男朋友就是來找我師傅的黑衣人?”
阿梅雷特說:“沒錯,但是我要更正一點,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隻是夥伴,我們來到這個小城市,就是為了石頭。”
“石頭呢?”這一次是麻六九說話,“案發現場沒有那箱石頭。”
阿梅雷特說:“不知道,我的任務是監視古蘭德,直到後來,古蘭德的任務失敗,穆歌招集我們去聚會。”
文震邦說:“你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阿梅雷特說:“誰知道,我隻是為了錢,其餘的事情,你們問穆歌好了。”
文震邦笑了一下,說:“好。”
幾名大漢把穆歌帶了上來,穆歌臉色憔悴,仿佛因為囚禁蒼老了許多,他看了一眼張思翰,蒼白的臉色紅潤起來,張思翰很清楚,穆歌故作鎮定的背後,心裏一定在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