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詛咒的力量(1 / 3)

一向沉默的米莉忽然問道:“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文震邦眼眶濕潤地說:“孩子,你是個幸運而苦命的孩子,你爺爺應該從沒有告訴過你,你爹和你娘是怎麼死的,是因為那個詛咒,強大而不可抗拒的詛咒,惡毒非常的詛咒——凡得此寶者,不生虛妄之心,不生貪婪之念,否則,父子相仇,夫妻相殘,兄弟相惡,朋友相恨,窮凶極惡,斷子絕孫!”

張思翰說:“等等,這裏有一個問題,既然你們在且末古城中,並沒有找到阿胡拉神冠,詛咒怎麼會應驗?”

文震邦淒然一笑,說:“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找到了神冠,並且將神冠藏了起來,但是詛咒卻在我們的身上應驗了,第一個死去的是我兒子,第二個就是米莉的爸爸。”

米莉瞪大眼睛,因為她從沒聽爺爺談起過爹娘的死因,張思翰輕輕地走到她身後,撫摩著她的肩膀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悲傷。”

文震邦說:“我們當時一共去了八人,但是活著走出大漠的隻有三個人,你娘因為悲傷過度,生下你沒有兩年,也去世了,隻剩下我和你爺爺,孤獨而悲慘地活著。”

張思翰奇怪地問:“你們不是已經離開且末古城了嗎?”

文震邦說:“離開了,是沒錯,但我們沒有了向導。一直向南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指北針好像跟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它失靈了。我們在大漠中迷了路,水也快用完了,米莉的媽媽發現自己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但是為了不拖累大家,她很堅強,從沒有在我們麵前提起過。嚴重缺水使我們的體力和忍耐力到達了極限,我們走不動了,這個時候,還有人失蹤,帶走了兩頭駱駝。”

張思翰說:“是誰?”

文震邦說:“是曹北山的兩個兒子。他們把生病的老爹留在帳篷裏,這兩個禽獸真夠可以的。曹北山當時被一種奇怪的高燒折磨著,整天胡言亂語的,說自己要長生不老,還說要成仙成神的,精神狀態跟瘋子沒什麼兩樣,難怪他的兩個兒子拋棄他。”

張思翰問:“他的怪病是因為那個詛咒嗎?”

文震邦說:“極有可能,之前曹北山的身體很健壯,是在逃離古城以後,忽然有了這種怪病。”

何徽陽說:“後來呢?”

文震邦說:“後來,真是報應,我們在一片沙丘後找到了曹家兄弟的屍體,兩兄弟的死狀很奇特,駱駝不見了,曹家兄弟的咽喉被割斷,但是地上沒有血跡,傷口很幹淨,屍體全身的血都被抽幹了,極度恐懼。”

眾人不禁有些驚恐,兩個大活人居然被抽幹了血,聳人聽聞!

文震邦說:“我們害怕極了,第二個病倒的人是米莉的父親,我們剩下極少量的水,最後,我們做出一個你們想象不到的決定。”

張思翰說:“放棄一個人。”

文震邦沒說話,張思翰的推測不言而喻。他們最想知道被拋棄的人是誰,答案很簡單,年老多病的曹北山。但是文震邦說:“米莉的父親不同意我們的決定,並在當晚,他毅然離開了我們的營帳,我們經不住米莉母親的哀求,外出去尋找他的父親,發現米莉的父親死在五公裏的一個沙丘背麵。我們在屍體上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傷口,好像是被咬死的,傷口處很殘破,等我們安葬屍體以後回到宿營地,曹北山也消失了,他給我們留下了所有的給養,我們沒有找到他。一天後,我也開始發燒,水已經用盡,好在我的高燒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就在我們快要渴死的時候,奇跡發生了,我們幸運地遇到一隊旅行者,我們得救了。以後也再沒有回過沙漠,也從不向別人談起過這段經曆。我、神刀米、米莉的母親,我們保守這個秘密,但是神刀米從大漠裏帶回來兩具屍骨,一直秘密地收藏。”

張思翰問:“那些碎石頭呢?”

文震邦說:“不知道,好像是遺落在大漠了,記憶太模糊,想不起來了。”

何徽陽說:“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在你離開且末古國以後,流沙會再次淹沒那個地方,再也沒人能找到那裏,真是太遺憾了。”

張思翰說:“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事情過去了二十年,那些古老的碎石又是從何而來呢?第二,據我所知的兩部分碎石,一部分是得悉帶來的,另一部分是在祆神樓地宮裏發現的,這裏麵有沒有你們在大漠發現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