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移花接木(2 / 3)

得悉說:“光明是娜娜的愛犬,難道是娜娜的鬼魂作祟?”

張思翰說:“荒唐!哪有什麼鬼?”

穆歌鄭重地說:“我們相信靈魂的存在,每個活著的人都是由肉體,靈魂,還有一種叫Fravashi(靈體神)組成,Fravashi還有另一種意思,人體的潛能。”

張思翰卻反駁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我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靈異的東西,都會有種合理的解釋。”

阿梅雷特委屈地說:“如果娜娜的靈魂真有那種力量,為什麼不去找凶手報仇,而要恐嚇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張思翰說:“不是恐嚇,而是滅口,光明是娜娜的愛犬,在舉行祭祀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光明的反常行為,光明的存在是對凶手潛在的威脅,所以凶手才會對一條狗下手。”

得悉說:“穆歌,你是最後將光明帶進這個房間的,你的嫌疑最大。”

穆歌不以為然地說:“但是最後發現屍體的是阿梅雷特,她很容易接近光明,假如她——是凶手的話!”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阿梅雷特緊張地解釋,“你們想陷害我,沒那麼容易。”

得悉理直氣壯地說:“總不至於是我害了那條狗,當時我可是和張思翰在處理狗主人的屍體呢!”

張思翰問阿梅雷特,“你真的聽見鬼魂哭泣了?”

“沒錯,嗚——嗚——嗚,就是這種要命的聲音。”阿梅雷特緊夾雙腿,表情有些極不自然,“好像是從牆壁中滲透出來,讓人全身發麻,渾身都不自在。”

得悉臉帶壞笑地說:“我看你得換條內褲。”

阿梅雷特說:“滾蛋!”

張思翰微笑著走向窗前,說:“你聽到的絕不是鬼魂的哭泣,而是這個東西。”彎腰拾起一個橢圓形的石頭,交到阿梅雷特手中。

阿梅雷特發現上麵有幾個不規則的小孔,她問張思翰,“這上麵有小孔,有點像一件樂器。”

張思翰說:“這叫塤,是一種古樂器,多為陶製,最古老的塤是距今七千年前,在河姆渡遺址發現的一個無音孔塤,而這個塤是仿製的,上麵有兩個音孔,大概是按照太原郊區發現的古塤模型仿製的,如果是真東西,至少有五千年的曆史。”

穆歌說:“張思翰,連這你也知道。”

張思翰說:“塤是古玩的一種,我對這一類東西知道個大概,隨口說說罷了。”他把塤從阿梅雷特的手中拿回來,鼓起兩腮吹了起來,嗚——嗚——鬼聲四起,但是已經沒那麼可怕,倒是有點頑皮的音調了。

阿梅雷特見張思翰字言片語就解開了謎團,氣得用一雙小拳頭在張思翰的背上捶了那麼幾下,嬌聲說:“既然知道謎底,就不要嚇唬我,裝神弄鬼。”她的神態一點也不像責備,簡直是在打情罵俏。

張思翰把塤放下,“裝神弄鬼的是凶手,不是我,我想這個房間裏麵原來是沒有塤的。”

穆歌說:“沒錯,這個塤是我的收藏,應該放在樓下的多寶格裏麵,雖然它很小,但是我記得很清楚。”

張思翰說:“小偷應該是凶手,他趁人不備把塤偷走,然後帶上樓,目的是想恐嚇阿梅雷特,讓她發現屍體。”

“那又是誰偷了塤呢?”阿梅雷特問。

張思翰搖搖頭,“這可不好說,大家都在大廳裏呆過,誰都有機會下手,但是讓我感興趣的還是這個房間,門已經上鎖,塤是怎麼丟在窗子下麵的,光明的死再一次證明,這是一次密室殺人。”

得悉說:“張思翰,你的推理似乎又回到原地了,除了發現一個破塤,什麼結果都沒有。”

張思翰說:“我想,我有了一點結果,無論是娜娜被殺,還是光明之死,都和這個房間有關,我想這個房間一定隱藏著某種秘密。”

穆歌問:“你什麼意思?”

張思翰走到窗前,舉起雙手擺了一個姿態,“娜娜死的時候,就像我現在保持的姿態,如果是毫無防備的暗殺,凶手為何不把屍體放在床上?”

沒人吭聲,全在靜靜地傾聽。

張思翰又指著窗上的鎖,說:“窗鎖很好,根本沒有從窗口逃走的可能。”

阿梅雷特從他的語氣裏琢磨出一絲疑問,她說:“那隻是一扇很普通的木窗,沒有什麼問題。”

張思翰說:“原來我以為窗子沒問題,但是在窗下發現這個塤,我認為這扇窗子有很大的問題。”他在窗框上按了一按,窗子的四框紋絲不動。

得悉說:“張思翰,別白費力氣,窗子沒什麼問題,我檢查過的。”

張思翰冷靜地說:“真是這樣的嗎?”他伸手打開窗鎖,然後用力在窗框邊緣推按,令人無比驚異的是,整座方形窗框居然像一扇旋轉門,以中部為軸,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重新回歸原位,然後喀噠一聲,窗子自動上鎖,而在窗框旋轉的過程中,足夠一個大人的身軀鑽來鑽去。

張思翰說:“你們沒想到這窗子是個機關吧,奧妙就在於窗鎖,關閉窗鎖等於鎖住了機關。”他再用手一推,窗子卻紋絲不動,他打開窗鎖,再次推轉窗框,“你們明白了嗎,凶手就是這樣來去自如的。”

阿梅雷特的震驚無法形容,問:“你怎麼知道這窗子有問題?”

張思翰說:“這個房間的格調,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是小別墅裏唯一一間木窗,窗框的兩個邊緣是半圓形的設計,這樣在開合時才能更嚴密,精密雕刻的花紋是為了掩飾窗口邊緣的縫隙,這個機關之窗不是後來改造的,是建造這間別墅時裝上去的,是誰建的別墅,誰就知道這個機關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