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丫,大變活人這個玩笑絕對不適合在陰森森的半夜開啊!我想也未想地跑去牆邊拍燈按鈕。
燈光大亮之下的房間掩不住什麼妖魔鬼怪,一切都明晃晃地呈現在眼前,除了某個莫名消失的大明星。
我懵了,捶捶腦袋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好半晌才敢出輕聲叫喚:“白、白越?”
沒有回應。
我蹲下身去摸摸堆在地上的被子,沒體溫。好像白越從沒有出現在屋內一樣,又似他裹著被子在床下睡了半宿是我一場荒唐的夢。
更可能是因為屋裏突然降了好幾度,我想回頭看看空調是不是關了。
“柳妙,你忘了我曾經說過的嗎……”一抹冷峻清洌的聲音從耳畔擦過,好像那雙唇就在皮膚上貼著嚅動。
“誰?!”
全身皮膚浮起一層驚栗,臉莫名地燙熱起來,心頭瘋湧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歡欣又帶點憤怒,興奮裏摻雜失落,讓我一時不知怎麼做出反應。
有個名字噙在唇邊呼之欲出。
我急切地想轉過身,卻發現被禁錮住了。
這種強勢的禁錮讓我熟悉到連掙紮的本能都被激起,任憑一雙蒼白修長的手臂從門外的黑暗中伸過來,輕攏上肩。
冰涼的額頭也抵上了背脊,幾縷如煙發絲被風吹過來,飄在臉頰邊癢癢的。
這家夥似乎還在笑,微微顫肩。
“真的記不起了嗎……有點不甘心呢。”他將手指攀上我的額頭,重重戳了一下。
腦門驀地有些刺痛,我不禁想躲,可現在不能回頭也不能動。然後,莫名地聽見自己問了一聲:“你,還好嗎?”
“不太好。”他慵懶地應,“但是有些不甘心。”
“轉過來,讓我看看你。”我這樣說,一邊在肚子裏拚命罵自己:柳妙,你腦子進水了嗎?見個鬼是要幹嘛啊?鬼臉會很好看嗎很好看嗎?!
好看的,他最帥了。心深處有個陌生的聲音在恬不知恥地反駁。
我想精分也是一種病啊——呃,為什麼要說“也”?
“不行,現在還不行。”他歎息,耷放在胸前的手撫摸上我的臉,又遮上我的眼,“有點不甘心啊。”
“可是,我……”想見到你。
我抬手覆住捂眼的大手,骨節分明指頭修長,俊美得堅硬和有力,像塊雕琢得極其精致的美玉。
似乎感覺到我內心的熱盼,他抬手一揮將燈光熄滅,冰涼柔軟的唇從後頸緩慢地順著我的臉廓移動,最後停留在緊張得直顫動的嘴唇上。
美好的唇摩挲著我的,用舌尖輕叩我微微磕巴的牙關。
“張嘴,別怕。”性感的嗓音撫慰著我的緊張,捂住眼的手卻未鬆開絲毫。
不是害怕啊,鬼哥,那是腿軟腳疼帶來的顫抖……好吧,其實哪裏都在抖,我感覺自己快軟倒在地化成一灘水了。
幸虧被緊摟在懷裏,否則丟臉丟大發了。
他低磁地笑開,然後將我結結實實地親吻了半晌,帶著一種無比熟稔的觸感。
隨著黏膩的親吻,身體慢慢恢複自由。
我忍不住抬手摟抱住他的頸,將自己小心地奉到他的唇下,享受著這份戰栗的快樂。眼還捂在一片黑暗之後。沒了視覺,觸覺就無比敏感,濡濕溫涼的唇啄簡直要將身體快燃成灰,隻有理智還在垂死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