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這裏還有人……”我伸手摳住他的肩窩,想推開又莫名不舍,空氣中響起的喘息簡直無法入耳。這樣下去,要糟!
終於掙紮出一點點的勁,朝壓迫著自己的強健胸膛推去,卻聽見一聲不悅的冷哼。
“你是不是喜歡他?”
神馬?我大大地囧了一下。
“這麼迫不及待地交起了男友,真是小看你了……”毫無道理的指責繼續著。
鬼哥,你的直男癌症狀發作起來簡直讓人猝不及防啊?!
“竟然讓其他男人睡在房內,太不守婦道了。”可能沒聽見我的反駁,話裏的不悅正以聽得出的速度在飆升。
“如果不是我溯身趕來,你是不是就要和他過完這一夜?”
我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孰不能忍!立即羞惱地朝發聲處糊了一巴掌過去,那張討厭的嘴巴頓時戛然無聲。
婦道是啥,能吃咩?鬼哥,你特麼以為自己還活在解放前啊?!作為一個新時代女青年的標杆,本姑娘堅決拒絕這種封建荼毒的汙辱!
他盛怒了,手一揮燈光大亮,伸在眼前的長臂盡頭竟揪起一個人。
“嗨,前姐夫,好久不見,”小雞一樣被拎在手裏的白越,尷尬地衝我們幹笑,“你們終於虐完狗啦?”
我囧了:“……”
正琢磨著怎麼向怒發衝冠得毫無道理的某鬼解釋點什麼,卻被一陣強烈的陰風嗆痛了眼鼻,本是圈在肩上的另一隻手臂忽的消失。
再次睜開眼時,溫暖燈光下一切如常,鬼影已無蹤。
我悻悻然摸腦袋。哼,幹嘛要和一個來吃自己豆腐的死色鬼解釋什麼啊?!
心裏有點小小的悵然若失,腦袋還有點疼又覺得暈。
“醋勁還真不小。”白越悠哉地翹起腿躺在被子上,笑得無比愉悅,“果然是他……傻妞兒,聽我一句勸,千萬別和這家夥攪和在一起。”
“他生前就很可怕,死後就完全是一隻凶煞。你這樣單純的一個小白妞是hold不住的。”
我眯了眼縫,走上前去抬腳踩上他的臉。
“前、姐、夫?”
可能本姑娘的臉色過於陰森可怖,使白越感受到了來自命魂深處陰森森的惡意。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打算用自己豆腐花般白嫩的俊臉承下我雷霆萬鈞的一腳。
腳底板在離他臉皮零點九九寸時,卻自發地頓住了。
麵對鮮嫩漂亮的臉,辣手摧花啥的姑娘我辦不到……嚶嚶嚶。
我爬回床上,沮喪地裹住自己的小毛毯。
“誒誒,你別傷心啊。他和我姐沒來得及真正地成親。”白越居心叵測的安慰,悠然從背後傳來,“指腹為親的婚約倒確實有,而且我姐從小就把他當老公看,所以呢我就跟著叫他姐夫,但他們長大後沒來得及成婚就……”
“解釋這個來幹嘛?”我懨懨地拿毯子遮臉,心堵得更難受,“我又不認識他,對你家的事也不感興趣。”
“不好奇他是誰嗎?”白越疑惑地問。
“不好奇!”我惡聲惡氣地回,把毛毯拉過頭。
“哦謔謔謔。”白越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訕笑。
我翻個身繼續拿屁屁對著他,然後想了想,又回頭衝他亮尖牙。
“你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