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如泥的金子被扶到房間就倒頭睡去了。實在受不了她的酒氣,但又不忍心將她一個人扔在家中,我隻好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過來的金子沒有驚動我,先去買了早餐,很乖的將食物收拾上飯桌才喊醒因熬夜還在酣睡中的我。
由於上班時間快到了,我也沒有顧得上數落她,就匆匆吃了一口飯就上班去了。
最近我更忙了,由於是白酒銷售旺季,再加上一個同事的臨時辭職,我又多接收了幾家酒店的業務。我每天穿梭於自己管理區域的酒店之中。除了送貨,兌換瓶蓋費,結帳,我還要跟采購人員拉關係,跟服務員私下交流。每天累的回家了隻想睡到床上。
這天晚上,我一進門就感覺有點怪。房間被收拾的整潔而溫馨,沒有化妝而顯得真實的金子坐在床邊看書。
“江南姐,你回來了。”見我進來,金子連忙站起來,“去洗把臉,馬上開飯了。”
我脫掉外套,洗好手臉,幫金子收拾飯菜的時候,發現廚房多了一台微波爐,就好奇的問道:“金子,是你買的嗎?”
“恩!”金子毫無表情的說:“天冷了,熱飯菜方便。”
飯菜很豐盛,我沒有想到金子做菜的手藝提高的這麼好快,竟然能色,香,味俱全的做出好幾道菜。
金子還拿出一瓶白酒。在我疑惑的目光中,金子倒上兩杯後送到我手裏一杯,“江南姐,讓我敬你一杯。”她舉手中的酒杯向我致意,然後一飲而盡。
我用嘴唇沾了一下酒杯,辛辣讓我直皺眉,便放下酒杯勸金子:“咱們是女孩子,少喝點酒。”金子沒有做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我站起來,一把抓住金子拿酒瓶的手,不讓她再倒酒。金子掙紮裏兩下後哭了,“江南姐,這個城市你對我最好,但明天金子就不複存在了。”我大吃一驚,問道:“你說什麼呢?不許瞎想。”金子坐下,將酒瓶和杯子放在桌子上,捂著臉說:“江南姐,一個處子身和一次流產換來五萬塊錢,你說以前的金子是不是死了。”
我的頭像是被棒嗬了一樣,頭腦清醒而反映遲鈍。
金子抬起頭,任淚水流滿麵說:“五萬塊錢是什麼?以前沒有錢的時候我做夢都想發財,感覺自己擁有一萬元就很幸福了,可現在我寧可不要這些錢。”我突然感覺心頭刺疼,忍不住說:“金子,你不要說了。”我上前握住金子的手,她的手在顫抖,不,準確的說是她的全身在顫抖。“一切都過去了,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金子喃喃道:“重新開始我能回到以前嗎?”我輕攬住她的雙肩說:“金子,你還年輕,從今天起好好把握也不遲啊。”金子頭靠在我的肩頭,嗚咽的說:“江南姐,我一直沒有說果我的家世,是因為我比你和蘭姐更慘,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爸爸媽媽和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