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在我們三個裏麵最灑脫的金子竟然是個孤兒。
“江南姐。”金子哭道:“我甚至連姐妹都沒有。我最親的人是叔叔一家,可嬸嬸從來不肯給我一點好顏色看,我隻能靠自己了。”
“金子。”我有些動情的將她抱住說:“你不要傷心,我以後就是你姐姐。”
“江南,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我們兩個最後相互擁住,都眼淚汪汪且深情的看這對方。
最後,我告訴金子,以後我會隻喊她以前的名字金妹。
“好,好。”金字緊緊抱住我說道:“嗯,我就叫金妹了。”
後來,我跟大周講起金妹,大周說:“人本來就不隻是為了自己活著的,更主要的是為愛自己和自己愛的人而努力生活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車正好經過市中心廣場的一座大廣告牌子。牌子下麵圍了好多人。順著他們指點的方向,我看到了在高高的廣告牌子上,一個人正站在上麵喊著什麼。透過人群可以看到,幾個警察正在忙著擺放救生墊。我突然說:“親情真的比生命還重要嗎?也許有的時候會讓人感覺死是一種解脫。”大周沒有回答,也許他當時也在看外麵的情景沒有聽到我的話。
金妹看上去很平靜,但我知道她心中有著太多的陰影。現在的金妹失去了以前的天真和快樂,她年輕而富有朝氣的心靈似乎一下子被冰凍了,對周圍的事情反應遲緩而冷漠。常常見她在空閑的時候坐在床上對著某一物品發呆。我一直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不留心丟落在房間裏的一箋言語才放下心來。
那上麵寫著:既然選擇了繼續活著,我就要重新開始。我要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讓心靈重新呼吸……
呼,我鬆了一口氣,將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金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既然她說了以後要用離開的方法來跟以前的事情做個了結,然後重新開始,就表示她想開了,希望她以後能很好的活著。
金子,不,現在的名字叫金妹,雖然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但由於到了冬天,到處天寒地凍的,再加上我的挽留,她決定還是暫時留下來。
金妹將這裏當成了自己休養的地方,整天在家中看書,睡覺。我希望她能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節,使自己走出感情的創傷,所以也不說她,反倒是樂得有了一個晚上說話的人。這天,蘭姐上午打電話給我,讓我和金妹下午早點到她們家去,說要一起吃頓飯。聽她說的樣子是還有別的人參加,要我們早點去就順便幫助她做飯。
自從蘭姐離開我們合租的地方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隻去過一次。所以一聽說讓我和金妹早點過去,我便給金妹打了電話,自己趕緊結束了工作,下午兩點多就過去了。
蘭姐他們住在城中村農戶家裏。是二樓的一間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廁所和廚房與別的合租人共用的。
蘭姐在門口迎接的我和金子。我們三個見麵後立刻就簇擁在了一起。以前在一塊合租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現在蘭姐搬了出來,再次見到,感覺心中很是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