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在家休息了幾天,她的沉默寡言或是刻意的言談讓我有時不敢確定她就是以前那個活潑直率的小妹妹。我無法相信三,四個月的時間就能把一個女孩變的如此的陌生。
以前都是別人打電話給金子約她的,現在這幾天不僅沒有男人主動開車過來找金子,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人主動打來。但我相信金子的改變肯定會跟一個男人有關係。從金子有時候撥打手機焦躁的神情或是通話後煩躁的動作,都讓我認定金子的改變是他的緣故。
我想幫助金字,可金子從不肯主動跟我說她的那些事情,有時候我問道後,她也會想法支吾過去,這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天早上,金子換上漂亮衣服,精心的化過妝之後,向剛從外麵買了早餐進門,喊她吃早點的我說:“江南姐,我決不會輸,祝福我吧。”說完後,她挎上小包走了出去。
“金子,你要去做什麼啊?”心中突然湧上了一些莫名的不祥預感,我拎著東西追了她幾步,但隻聽到砰地一聲,金子將防盜門甩上了,我隻有站在門口處停下了腳步。
在提心吊膽中過了一天,晚上直到十點點多金子才回來。我一聽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就連忙去開了房門。金子見我還在等她,就淡淡的說道:“江南,我回來了。我有房門鑰匙,以後你不要惦記了。”
“能不惦記嗎?”我沒好氣的說:“以後回來早點。”
“恩,我知道了。”金子一改以前跟我針鋒相對,直接去了衛生間去洗漱去了。
但金子顯然沒有聽我的話,依舊是我行我素。經常太陽還沒有出來就出門了,而晚上很晚才回來,這讓我很是生氣。
金子的早出晚歸和種種可疑現象終於激怒了我。在我狠狠的衝她發了一次火後,金子明顯的乖了,臉上開始有了笑容,也知道晚上回家早了做好晚飯等我。但有一天晚上,她在醉酒後被送回來讓我很生氣。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本來不錯,海竟然打電話給我了。他告訴我是江藍跟他聯係的。海的聲音渾厚而有力,讓我想起了他厚厚的嘴唇,想起了他小時候牽我手時候的窘態。我們隨便的聊了幾句,我知道了海現在被調到了蘭州軍區,並且還當上了排長。
“江南。”海最後說:“或許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我能跟海聯係上已經是最大的驚喜了!
掛上電話,我發現自己一直是微笑著的。因為海突然出現帶來的喜悅一掃我平時積壓在胸中的陰翳。依在陽台的窗前,抬頭看看晴空中的繁星,然後做了一個深呼吸,任快樂的感覺在心中跳躍。
一聲汽車的鳴叫擾亂了我的情緒,接著我就看到了金子被一個男人從剛剛停穩的車裏扶了出來。
雖然在心中生氣金子,但我還是趕緊下樓去攙扶她。更讓我生氣的是,我趕到單元樓下,送金子回來的人早走了,金子東倒西歪的半依著牆壁在地上坐著。
我心中惱恨著那個人的無情,竟然把金子扔在了樓下,就走了。但看到金子爛醉如泥的模樣,又不得不連忙將她攙扶起來,在心中責怪她的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