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天主的聖殿裏,聽著跟我父親信上所寫的同樣的道理——這些力量終於掃除了我心中的一些困擾。這一生我第一次神清氣明。我發現自己愚不可及。認清了自己,使我吃了一驚。原來我一直想改變整個世界及其中的每一個人,其實唯一需要改變的隻是我的想法罷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一周後,我回到了工作崗位。4個月後,我娶了那位我一直擔心失去的女孩,現在我們已經有5個孩子了。在物質與精神方麵,我都受到眷顧。精神狀態不佳的那段時間,我擔任晚班工頭,帶領隻有18個人的小部門。現在,我在卡通公司任主管,轄有四百多名員工。人生越來越富足。我知道自己掌握了人生的真諦。即使有時會有一些不安的情緒(像每個人一樣),我會告訴自己又該調適自己了,於是又能平安無事。”
“我得承認自己很慶幸有過崩潰的經曆,因為那次的痛苦使我發現思想的力量比身體的力量巨大得多。現在我有辦法運用思想的力量,而不是受它所害。我現在知道我父親是正確的,因為他說過使我受苦的並非情況本身,而是我對情況的想法。一旦我真正體會到這一點,我就治愈了,而且永不再犯。”
我們由人生體會到的心靈的平安與喜樂,不是因為我們身處何處,或在做什麼,或我們是誰,完全隻是由我們的心理態度所決定的。外在的環境影響內在非常有限。
讓我們以老約翰·布朗為例。他強占了美國一個軍工廠,並企圖鼓動奴隸叛亂,而被判絞刑。他坐在自己的棺木上被送往刑場。在他旁邊的警長很緊張,布朗卻極為平靜——看著弗吉尼亞州崇山峻嶺襯著藍天。他說:“多麼壯麗的國家,我從來沒有真正看清楚過。”
或者以史考特為例——他是第一位抵達南極的英國人,他們的回程幾乎是人類所經曆的最嚴酷的考驗。他們途中斷了糧,又缺少燃料。他們寸步難行,因為吹過極地的狂風已肆虐了好幾個晝夜——這風威力強大到可以切斷南極冰崖。史考特一隊人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他們原先準備了一些鴉片以應付這種情勢。因為一劑鴉片可以叫大家躺下,進入夢鄉,不再蘇醒。可是他們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在歡唱中去世。我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8個月後,一個搜索隊找到了他們,並從冰凍的遺體上發現了一封告別書,而告別書上是這麼寫的:
“如果我們擁有勇氣和平靜的思想,我們就能坐在自己的棺木上猶能欣賞風景,在饑寒交迫時猶能歡唱。”
300年前,失明的彌爾頓也發現了同樣的真理:
“思想的運用,和思想的本身,就能把地獄造成天堂,把天堂變成地獄。”
拿破侖與海倫·凱勒都是彌爾頓的最佳詮釋者。拿破侖擁有一般人所追求的一切——榮耀、權力、財富——可是他卻說:“在我的生命中,找不到一天快樂的日子。”而海倫·凱勒——又瞎、又聾、又啞——卻表示:“我發現生命是這樣的美好。”
記住:“除了你自己,沒有別的什麼人可以帶給你平靜。”
永遠不要忘記愛默生在他那篇叫做《自我信賴》的散文裏所說的那句結語:“不要認為一次政治上的勝利,收入的增加,病體的康複,或是久別好友的歸來,或是什麼其他純粹外在的事物,能提高你的興致,讓你覺得你眼前有很多的好日子,事情絕不會是這樣的。能給你帶來平靜的,隻能是你自己。”
偉大的斯多噶派哲學家愛比克泰德曾警告說:“我們應該極力消除思想中的錯誤想法,這比割除‘身體上的腫瘤和膿瘡’重要得多。”
奇妙的是,愛比克泰德在19個世紀之前說的話,卻得到了現代醫學的首肯。坎貝·羅賓森醫生說,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所收容的病人裏,有五分之四都是由於情緒緊張和壓力所引起的,甚至一些生理器官的病例也是如此。他解釋說,產生這種病症的原因,歸根究底,都是生活及其矛盾的難以協調。
法國偉大的哲學家蒙田的座右銘是:“一個人因發生的事情所受到的傷害,比不上因他對發生事情所擁有的意見來得深。”而我們對所發生的一切事物的意見,完全是看我們自己怎樣來決定。
當一個人情緒困擾,神經緊繃,他可以改變自己的心理態度嗎?正是如此!還不隻如此,我還可以告訴你怎麼做,也許要費一點事,但沒有什麼秘訣。
威廉·詹姆森是實用心理學的頂尖大師,他曾有過這樣的心得:“行動似乎跟著感覺走,其實行動與感覺是並行的,多以意誌控製行動,也能間接控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