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是同生,何必自相殘殺呢。”鍾良噓笑著,“看你這幅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又何必如此冥頑不化。”
“你...咳咳…你休想。我不是你!像你這麼殘暴的鬼早該下十八層地獄!”別西卜死死咬住唇,眼裏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你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嗎…停手吧….”
“哈哈哈哈.....別西卜,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作為鬼王不想著如何幫魔界一統三界,居然幫著那些虛偽的破神仙講話,還說什麼不想與仙界開戰!你才是叛徒吧!難道你忘了,你的父母都是怎麼死在那些滿口謊話、整天叨嘮著正派的狗屁神仙嗎!難道你忘了,你愛的人被抓走了,她現在可能被吸幹了血或者生不如死!難道,你不想救出她來嗎?你個懦弱的東西!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那麼不如讓我來?我答應你,隻要我出來,一定幫你救出你那心念著的女人。”
“啊!!!!!”王座上哪有什麼鍾良與別西卜,有的隻是痛苦掙紮與夢境的鬼王一人。鬢角上的虛汗順著白皙的臉頰淌下,滴到冰涼的脖頸上。他口中念叨著什麼,又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許久過後,情緒不再異動,甚至是完全平靜了下來。再度睜開眼,是一抹諷刺但是勝利的笑容。
“別西卜,你輸了。”
鍾良一手把玩著桌上的玉壺,一邊思索著最近楚國又有人犯卡門,並且頻頻挑起事端。皇上讓侯爺和五皇子鎮住邊境和快失守的汴州,自然就推到他“軍師”的頭上。門外傳來了幾句豪氣萬分的聲音,不經思考,手中的玉壺便飛了出去,那人剛好掀開厚重的棉簾往裏邁步,耳朵一動,身下就此側身躲開,玉壺與衣裙邊摩擦了下,她又向前一伸手,玉壺便穩穩當當的落在掌心中,滴酒未溢。
正有下人前來服侍,路鳶霸氣的拿起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玉酒杯,將大半壺佳釀倒入其中。一邊打趣道:
“師爺這可是想我了,還特意將美酒送至嘴邊?”
“你現在過來拉攏我,也不怕我讓魔帝將你碎屍萬段嗎?”鍾良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雖然和別西卜是同一張麵孔,上麵露出的卻是不曾見過的蠻子般的痞笑。這人是他救下培養的親信,她的氣息、樣子,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幾乎完全吻合,從魔界手中救下她,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後,鍾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便救下了這個傷的很重,眼裏也不會露出一絲膽怯的女人。
她早該是他的皇後,尋得上一世之時。還好沒有放棄,這一世,終於還是追上了你。
不知何時,溫柔又霸氣的吻從眼睛密密麻麻的吻下,到高挺的鼻,紅瑩瑩的嘴角上落下深情又悠長的吻。他像愛極了懷中的這個女人,這次路鳶沒有半推半就,反而伸出手臂緊緊的摟住鍾良的脖頸。
熾熱又迫切的吻直到懷中的人憋紅了雙臉才宣告結束,鍾良抬起頭向旁邊一撇,渾身一顫。旁邊站著的,是來訪的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國師路西法,和新入他府邸的女侍禤笙,剛才的一幕,怕是盡收入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