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然有時也會對她很凶,但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盡管也許是他所能控製的地區內,禤笙還是十分自由的。
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酷似皇宮內的小園地,出了屋子就是一小片荷塘,現在正值淺春,荷塘上有小塊冰在漸漸融化,聞著純水帶著泥土的味道就讓禤笙隱隱做痛的腦袋清醒不少。再看另一旁很遠的地方則是一大片花海,雛菊牡丹都有著相爭豔的征兆。能養著這樣一篇花海的人,也應該不算太差吧。
正低頭思考著什麼,沒有發現花海後的人正往這邊若有所思的看著。閉上眼深深地聞了幾下花香,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滿足的笑意。
朱祁愷也沒想到幾日未來拜訪,這軍師府中還出了個女人來。看這穿著應該是很受寵幸,他不禁有些瞧不起。心裏是一萬個不屑,表麵還是一副認真且尊敬的模樣,他徑直走進花海,低吟了一句:
“人在花叢中,欲與花爭豔。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
邊說著便將手中的花折下把玩,送給眼前的姑娘。
禤笙微微一笑應道,
“芳是香所為,冶容不敢當。天不絕人願,故使儂見郎。”
這回答倒是讓朱祁愷很是滿意,不絕稱讚道,“好詩,好對。姑娘怎獨自一人在此,或是姑娘像要找些什麼人嗎?如果姑娘不介意在下識人淺陋,還望能有幸幫助姑娘。”
禤笙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回複道,
“小女子也是初來此地伺候府中爺,未曾見過殿下,不知殿下…”心裏一直懸著緊張,她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眼前這位文鄒鄒的公子哥是誰,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賭一把,畢竟這人年齡還在年輕,而老皇上已半身入土了,也不可能是王爺之流。不是皇上的幾個兒子,就是新封的幾位侯爺,叫殿下總不至於太失禮。
“姑娘真是好生有趣啊。”朱祁愷像是真正開心的爽朗笑著,眼中卻滿是算計。
正當兩個人聊的開心之時,禤笙卻覺得背後有一股冷意,轉過身去,對上路西法一雙疲倦的紅瞳,她正要打招呼,卻見路西法和男人默契的一笑,然後路西法先開了口,嘶啞的聲音傳到禤笙的耳中,是“禤笙,不得無禮。來,祁愷,入屋一敘。”便請“祁愷”走在他們前麵。
本來以為沒有自己什麼事了,路西法不動聲色的牽過她的手。
是很溫暖的感覺,但就是讓禤笙不太習慣,她有些牽強的甩掉路西法的手掌,沒想到剛甩開,他的手掌又迫切的包了上來,用力很重,不容得她的反抗。這樣的感覺讓禤笙有些反感,但又無可奈何。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哪怕完全好了,她一個弱女子。也很難與這男人抗衡吧。
可夢裏的那個人,他的手掌好像是涼涼的,額頭是滾燙。該死的,她忘記了那個人的容貌,隻記得他溫暖的懷抱,那懷抱讓她安心。低沉磁性的聲音說著:“禤,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