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1 / 1)

那年二月,父皇母後出使東都國,帶著正是青蔥年華的自己相隨。

在瑞國,二月的光景有的花兒都已經開了,而東都的二月卻與瑞國大有不同,盡管母後為自己準備了禦寒的皮裘,但自己還是覺得瑟瑟發抖。

這日父皇母後有事隨東皇外出,自己一個人百無聊賴躲在寢宮裏烤著炭爐。突然一個俊俏的小丫頭闖了進來沒頭沒腦的問道:“你是瑞國皇子嗎?”

隻見她生的粉麵紅唇,瓊鼻高挺,眉目如畫,一身翠綠的錦緞棉袍,外罩一件純白色狐狸皮裘,特別是那可愛的表情。真是討喜的緊。

以為拽拽的不搭理就該識趣的走開,沒曾想她一個跨步上前:“父皇怕你一個人無趣,讓我陪你!我是梅香公主!”

原來是東都國的公主:“你請回吧!我一個人可以!”

她竟然在火爐旁的長榻上坐下了下來:“我也沒事,一籠炭火,也許一個人會覺得不夠暖,有個人相陪反倒覺得會更熱呢!我就最喜歡在冬天和父皇母後墨萍姐姐一塊兒圍著火爐子嗑著瓜子,談著閑話,是不是會有寒梅的香氣芬芳而來,好不愜意”

這就是初識時的梅香,那個東都的二月因為有了梅香的相陪成為這一生中的難忘,時光在那樣的年華裏深刻、駐足。

回國後,自己頻頻傳書,漸吐深情,每每也總有濃濃情意的來信,那個時候的自己如同雲端的雁,水裏的魚,全身心流動歡喜。求父親從東都移來臘梅,照梅香東都寢宮的樣子建造梅園。決定要在登基後向東都求婚。可自己登基大典之上隻見她隨著西陵新皇夏國良移步而來,傳旨太監尖銳的扯著嗓子喊道:“西陵皇、皇妃祝賀新皇登基。”

自己怎麼能控製自己:“梅香,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我?”

梅香竟一臉茫然,夏國良也一把將梅香攬過。

到現在都還能回想那個渾渾噩噩的登基大典。人群剛散,我就拿著那些來往書信跑去質問,沒想看過來信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知道,這是誰的筆跡,是姐姐墨萍,成哥哥好福氣,墨萍姐姐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還曾拜在千變鬼麵的門下,易容之術也是一絕。”

兩年的鴻雁深情,而你卻可以如此雲淡風輕,我又怎麼能看著你和夏國良的款款深情

。我做不到。我一定要娶你,這個叫梅香的女子。我要你知道我的深愛,我要你住進屬於你的梅園。

在那個晚上我強暴了隨東都皇而來的墨萍,我恨她,他以梅香的名義毀了我最真摯的愛情,所以我要毀了她。在第二天我娶了她,再以後再未碰她,哪怕她易容成梅香的樣子。一月之後我不管她的苦苦相求下令禁軍頭領在她身上刻下“賤人”兩字驅趕出皇宮。

如果所有的一切可以停下也許是好的。但我浩思成知道自己已經停不下了。我鼓動東都將軍謀反,我毀了東都,鏟平西陵,隻為一個叫梅香的女子。當自己看著西陵皇宮一片血腥,當最後站在梅香和夏國良麵前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夢可以圓滿了。我要梅香殺死夏國良,因為這個可惡的男人染指了屬於我的梅香。我一劍揮過,那個叫南國宏的莽夫竟撲來空手阻擋被我生生削下三根手指,我用劍尖指著夏國良,我突然決定讓梅香動手殺死他,否則我會摔死他近四歲的兒子夏文淵。

梅香還是那麼雲淡風輕:“成哥哥,在此之前你要答應梅香一個條件。”我不可能拒絕梅香的任何條件不是嗎:“你說!”風蕭索,梅香一字一句:“我要成哥哥與我滴血發誓,有生之年留我淵兒性命,如果違背,即使經過千世輪回浩思成和冷梅香也不相見。”

快了,自己終於快要和梅香在一起了,有什麼不能,有什麼不敢呢,我用劍刺破手指,與梅香滴血的手交握在一起對天發誓:“此生留夏文淵性命,如果違背,即使經過千世輪回也不能與梅香相見。”

可沒想你卻騙了我,你說要與夏文淵最後決別,你說見不得血,要為南國宏包紮傷口,你進了龍騰殿,你不僅結束了夏國良的生命,你也結束了自己的,你不知用什麼方法放走了南國宏,在第二天一個男人拿著皇後的令牌運走了國庫中所有金銀。梅香我深恨你的絕決,你也該深恨我的瘋狂和嗜血吧!那麼這樣的恨你即使經過輪回也刻骨銘心吧!所以我留著夏文淵得命,在來世與你相見,即使不愛,也要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