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讓程淮瑜說話,直接道:“朕決定,將曲默釋放,並由張成說護送至曲靈,助他平叛。同時,任張成說為護國大將軍,今後駐守大玉對曲靈的邊境地區,統共十個重鎮,不得有誤。著太子大婚後啟程。”
張成說大喜著忙上前領命。
“臣遵旨!”
“一會兒朕便寫旨於你,退朝後你且留下。”程致遠吩咐道,隨即看了一眼悶悶的程淮瑜,又道,“太子也留下。”
程致遠說完,不再談論這件事,又與大臣討論了一些事兒,便散朝了。
寫了聖旨給張成說,揮退了他,才轉而去看麵無表情的程淮瑜。
“淮瑜,你適可而止了。”程致遠說道。
“我不會原諒此人,我當日行走於鬼門關前,是由此人而起!”程淮瑜的聲音漸大,氣勢洶洶。
“錯!”程致遠將一本奏折狠狠丟在書桌上,憤而罵道,“你莫再騙自己,騙所有人!有沒有此人,你遲早都要行走於鬼門關一趟,因為你愛上了一條毒蛇!”
“我不想提陸還君……”程淮瑜聞言,氣勢漸歇,不敢看程致遠。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很想跟我談,畢竟你為了逼她出現,花了這麼多心思!”程致遠冷笑道。
“您……”程淮瑜一臉錯愕。
“你為了逼她出現,誣陷你的好兄弟陸卓群貪汙,別以為我不知道!為父還沒昏庸至此!”
“所以,您知道她如今在我宮裏了是嗎?”程淮瑜問道。
“程淮瑜,作為一個父親,我能忍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程致遠恨道,“到底誰把我兒子弄得滿身是血,差點沒了,我知道!我有眼睛看!我不動手殺她,是我還顧念我兒子,但不代表我還會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去浪費我的一兵一卒!”
程淮瑜根本沒有任何借口為陸還君辯駁。
確實是她要殺他。
確實是她將他保命的哨子扯掉。
確實是她將他丟入河中不管。
若不是她太驚慌,根本沒有盯著自己死了才走,他是沒有機會拚命逆著河水,掙紮了很久才遊回岸上,又尋到了她丟在一邊的哨子,喚來黑衣人救自己的。
她有罪,該是她欠他!可是,即便被傷成這樣,知道她根本沒愛過自己,還是想她,還是非她不可,還是要跟她在一起!
想讓自己心安理得地跟她在一起,便總是拿曲默做借口,說他才是凶手,可是,這個借口太蒼白,被父親揭開後,程淮瑜的心上又有那種被開了很大一口子,快要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