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孫明湄氣憤地瞪著那猥瑣男子,但又無可奈何,又怕那男子聲音太大,真的把所有的人招來,隻得放低了聲音道:“定金我已經給了你,餘下的銀子我會另派人給你送過去,這件事如果你敢泄露出去,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上舒坦日子!”
那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現在應該是你好聲好氣地求我的時候吧,如果你這件事被人知道了,你肯定是要被侯服趕出去的,你以為到那時,你對我還有威脅麼?不過你放心,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會輕易就把你供出去的。”
“你最好記住你的說的話,還有,今天那小賤人不是被那來曆不明的男子輕薄了麼,這件事你想辦法幫我傳出去,最好鬧得人盡皆知才好。”孫明湄一臉怨毒地道。
那男子痞裏痞氣地伸出一根手指,道:“再加一百兩。”
孫明湄咬了咬牙,道:“好!”
那男子愉快地吹了一聲口哨,然後便離開了。
很快,城裏便傳出了流言蜚語,原來那日在酒樓二樓摔下來的竟是葉淺淺公主,雖被人救了下來,但卻被那人輕薄。
隻是,這流言蜚語還未傳幾天,便像是被什麼人封了口一樣,再也聽不到任何有關的消息了。
一日,陸衡滔派人找了葉淺淺過去禦書房,說是有事要與葉淺淺說。
“公主,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蘭溪有些擔憂地對葉淺淺道。
葉淺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不用你陪著,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說罷,便不容蘭溪再多說,自顧自地去了前廳。
到了前廳,葉淺淺發現李沐清也在,正坐在椅子上與陸衡滔有說有笑,不知道李沐清說了什麼,將陸衡滔哄得滿麵紅光,哈哈大笑。
多麼和諧的父女情深的場麵啊。隻是,為什麼要叫她來呢?
“淺淺,你來了,坐吧。”陸衡滔見葉淺淺來了,便叫葉淺淺坐下。
“不知父皇突然叫我前來有什麼事?”葉淺淺直奔主題地問道。
陸衡滔有些錯愕,多看了葉淺淺兩眼,隻覺不知為什麼感覺自己這個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雖然葉淺淺是她和那個他並不愛的女人留下的孩子,但是畢竟葉淺淺的身體裏流著他的血液,這種感覺還是很不好受的。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衝走了。李沐清見葉淺淺來了,歡歡喜喜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蹦蹦跳跳地走到了葉淺淺的身邊,十分親熱地挽起葉淺淺的手臂,道:“父皇安排了我們姐妹二人一起進太學呢,明日我們就要啟程了。”
葉淺淺的目光冷冷地看著李沐清挽著她的那條手臂上,前幾日還在晚膳的時候指著她吵,現在便又要在陸衡滔麵前走姐妹情深的路線了麼。
“是麼。”葉淺淺從李沐清的手中抽出胳膊,道:“那我今晚便收拾東西,明天就出發吧。”
說罷,不再理會陸衡滔與李沐清,轉身便走出了前廳。
身後的李沐清在看到葉淺淺的背影消失不見後,眼裏閃過恨意,卻又很快地低下頭,委屈道:“父皇,姐姐果然還是在生我的氣麼,都怪明湄不好,那天那麼衝動地和姐姐吵架,明湄到底要怎麼做姐姐才會原諒我。”
在前廳的拐角站住的葉淺淺清楚地聽到陸衡滔說:“沒事,你姐姐她從小就那樣地,任性又不懂事,她若是有你十分之一善解人意就好了。”
葉淺淺緩緩呼了一口氣,心跳停了停,她轉身,麵無表情地走回了玲瓏苑。
“公主公主,皇上都和你說什麼了?”還沒進玲瓏苑的大門,就看到蘭溪守在門口東張西望,見葉淺淺回來了,一臉緊張地撲上前,問道。
“通知我明日要和李沐清一起去太學。”
“呼~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緊張死我了。”蘭溪如同泄氣的皮球般,但隻是片刻,蘭溪馬上又蹦了起來,驚叫道:“什麼?去太學?!還是和李沐清那個小賤人一起去太學?!”
葉淺淺被蘭溪吼得陣陣頭暈,隻覺耳膜都快要被震穿了,無奈地與蘭溪拉開距離道:“是啊,去太學。”
“那公主去了太學之後,蘭溪豈不是不能一直陪著公主了。”蘭溪十分傷心,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葉淺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看著蘭溪,道:“我是去太學,又不是去送死,你哭什麼。”
“呸呸呸!公主你胡說什麼!不要天天說些死啊死這些不吉利的話。”程媽媽也從玲瓏苑裏走了出來,聽了葉淺淺的話後,一臉責怪地瞪著葉淺淺,嗬斥道。
“是是是。”葉淺淺更加無奈了。
“公主,你明天就要去太學了,到了太學要尊敬師長,與同學友好相處,我聽說那太學裏都是些地位顯赫王公貴族家的子弟,你可以結識幾個,等你成年後,若是你有意,我們可以去找皇上請求賜婚,咱們公主的身份也算是威名赫赫,那些尚書侍郎家的子弟,你若是有看中的,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