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媽媽一邊為葉淺淺收拾著東西,一邊嘮叨著。
葉淺淺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冊,道:“奶娘,我是去太學學習的,又不是去相親的。”
程媽媽瞪了葉淺淺一眼,道:“結識王公貴族總歸是有好處的,雖然公主不用仰仗他們,但是若是能拉攏,為何不去拉攏?”
“奶媽,照你這麼說,我進太學還不如就整日去參加那些王公貴族的宴會,這樣結識他們更快些。”葉淺淺道。
程媽媽放下手中的行李,居然真的歪著頭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葉淺淺瞬間哭笑不得。
第二日,葉淺淺和李沐清坐上了同一輛馬車去往太學。一路無言,李沐清在人前表現得與葉淺淺十分親密,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就冷著一張臉,二人誰也不與誰說話。
到了太學之後,葉淺淺遇到了紀徽宇,紀徽宇滿麵笑容地迎了上來。
“淺淺,聽說你之前生病了,現在可是大好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害我擔心了很久呢。”紀徽宇認真地看著葉淺淺道。
葉淺淺卻沒有什麼熱烈的回應,隻是點了點頭,道:“多謝關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紀徽宇見葉淺淺的態度不冷不熱,不由眼神黯然,但是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跟在葉淺淺身邊不停地找話題。
一旁的李沐清看出了紀徽宇似乎對葉淺淺有著不一般的感情,她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歡快地走到了葉淺淺的身邊,挽住葉淺淺的胳膊,俏皮地看著紀徽宇,故作天真無邪地問道:“姐姐,這是誰呀?你的朋友嗎?快給我介紹介紹嘛。”
“這位是?”紀徽宇不解地看著葉淺淺,有些疑惑。
葉淺淺丟下一句“我妹妹”,便從李沐清挽著她手臂的手中掙脫出來,在屋子裏隨便找了個座位便坐了下去。
“姐姐,你怎麼都不理我的。”李沐清見葉淺淺對她愛理不理,心中早已怨恨無比,但在紀徽宇麵前卻仍然裝著可愛,看著葉淺淺坐在座位上不理人後,便嘟著嘴,跺著腳,十分嬌俏地道:“姐姐好討厭!”
紀徽宇仍然是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似乎有些分不清楚狀況。
葉淺淺看也不看李沐清一眼,閉上眼睛開始假寐。她太清楚李沐清喜歡搶她的東西,以及這些令人發笑的手段。
這時,屋子裏走進了兩個人,葉淺淺睜開眼睛,來人是孟媺和董瑜然。孟媺和董瑜然在外麵就聽到了李沐清故意扮嗲的撒嬌,早就心生厭惡,此時見李沐清更是生得一副狐媚相,不由生起陣陣反感,於是便傲慢地開口問道:“這女的是誰?原來太學也是這等下人也能來的地方麼。”
葉淺淺有些想笑,但是又不好笑出來,隻得在心中暗笑,口上回答道:“這是父皇才收的女兒。”
孟媺有些詫異地問道:“我怎麼沒有聽說皇上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女兒?”
“她姓李,她的娘是父皇的外室,與我並非同一母所生。”葉淺淺解釋道。
孟媺不屑地瞥了李沐清一眼,嗤笑道:“原來是外室所生,小小庶女,居然也敢來這太學丟人現眼。”
“你!我娘不是外室!”李沐清氣得要死,再也不扮什麼可愛,怒氣衝衝地道。
“在我看來都沒差啦。而且,你娘不是外室,難道還是公主的母妃不成?真是笑死人了。外室所生的就是不一樣,你娘當初也是勾引了你爹,才做上外室的吧?不然憑你們這種背景,也敢攀上皇上?你娘能去勾引你爹,那麼你不會也遺產了你娘的狐媚大法,你是想勾引誰呢?對了,你看,我都忘了,你是想勾引紀徽宇!”孟媺笑得前仰後合,眼神滿是嘲諷地看著李沐清,又對葉淺淺道:“葉淺淺,你竟然與這種庶女為伍,實在是有失了身份,我勸你還是盡快離她遠遠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喲。”
還不待李沐清反駁,孟媺便已經拖著董瑜然走了。
“你不應該詆毀我娘的!”李沐清冷冷地對葉淺淺道。
“我隻是說了一件事實,你認為這是詆毀?還是在你眼裏,你母親的身份難道抵得上過世的我娘?”葉淺淺不緊不慢地問道,但是眼神卻直逼李沐清。
李沐清被這目光直直看著,心裏有些不舒服,說不清是畏懼還什麼,但又不敢去招惹葉淺淺,隻得作罷。
過了幾日,便是東征大軍回朝之日,太學放了假,所有人都去了太湖樓迎接東征大軍。到了太湖樓之後,才發現太湖路已經是人山人海。葉淺淺從小已經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場麵,所以並不感覺奇怪,反倒是李沐清,像個土包子一樣,見到什麼都要驚呼一聲,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