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爺爺他老人家選中我來傳承李家的這門異術是因為自打我出生到那年26歲一直在觀察著我,我有個堂兄
二伯家的,用爺爺的話說這孩子廢了習不得李家這門偉大的術法,我聽了都想笑,真是小小孩老小孩啊。
爺爺選我習得這門異術還要說發生在我身上的那幾件怪事。那年我13歲,火辣的日頭高高的掛在頭頂,吃完午
飯的我們幾個小夥伴翻牆出院集合在當時的打麥場,然後排成一字長蛇陣向牤牛河出發。
牤牛河南接大清河,北達永定河。澇了能泄洪,旱了能灌溉,幾百年來一直造福著生我養我的這塊土地。關於這
條河的傳說就多了去了,有曆史的也有神話的。而當時的我也隻知道在這河裏洗個澡摸個魚什麼的才是我最大的快樂
,關於這條河的由來還是後來查閱書籍才知道的,有興趣的你也可以百度一下來了解這條河。
戲水對於我們幾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來說比做什麼都快樂,盡管回家之後麵臨的就是一頓胖揍。現在的我回想起來這條牤牛河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兒時的歡笑嬉鬧,在這條河裏我們學會了仰泳、蛙泳、還有不怎麼標準的蝶泳。也就是這條河讓我從此再也沒有脫離一種奇怪的病症。
濤子和小意在水裏混亂的摸著,兩個人似乎堵上了氣非要摸到一條比較大的魚不可,今天也是怪了我們幾個人摸了好長時間也沒看見一條像樣的大魚,可憐的魚桶裏就那麼幾條小黃魚和幾條泥鰍。弟弟在岸邊不停的嚷嚷著:“哥我就想要一條大魚,你快點。”我一邊答應著一邊走上了岸。現在的河水不深也就是到我們大腿跟的樣子。摸了半天也是累了就坐在岸邊喘粗氣:“濤子你還摸啊,半天了也不見你摸的比小意多。再這樣下去回去後揍是跑不了的了。”說罷我就躺在岸邊望天。弟弟見我不下水了就走過來問我:“哥你咋不摸去了,我也想回家吃大魚。”我嗬嗬的樂著:“今大魚你就別想了,哥給你摸個大河蚌去如何?”弟弟聽了高興的差點把魚桶提到水裏去。
起身我就沿著岸邊想北走去,仔細的看著水裏哪裏有冒著水泡的洞洞。一連下手數次一個河蚌沒摸著還差些自己跌進水裏去。弟弟的催促聲又來了,我一邊回應著一邊在仔細的看著水裏冒泡的洞。眼見一處水泡冒個不停,我高興的搓搓手跟弟弟說:“看著哥給你摸個大個的。”弟弟忙跑到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伸進冒著水泡的洞裏就那麼的使勁一提,第一下還沒有提動,我就使勁一提,就聽哢嚓的一聲脆響,從黑黑的淤泥裏拽出一個海碗大小的河蚌來。弟弟高興的直拍手,我確感覺眼前嗡的黑了一下。
一隻海碗大的河蚌頓時也吸引了濤子和小意的注意忙跑過來搶到手裏看,兩人看到如此大的河蚌也沒了捉魚的興趣紛紛走向岸邊摸河蚌了。
牤牛河本身就是一條貫通南北的大河,為防止發水在我們村子北邊兩公裏處有西向東開了一條泄洪河名為“龍江渠”,在這條渠的基礎上又向南引出三條渠,分別是一支渠、二支渠和三支渠。折騰一個下午的幾個人魚是沒有摸到多少,河蚌確是因為我的原因沒少摸估摸著一大鍋是夠了,這才起身回家。我們回家的路是要經過三支渠的,現在這條小渠早就沒有了水,走到三支渠也用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牤牛河距離我家大概有七八裏地的樣子,我們都是走著,沒有自行車)。過了渠就是大堤,小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什麼也要歇會,反正大家夥都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可我剛剛做到地上,我的頭就跟炸開了一樣的疼還不是的伴隨這幹嘔。
“你咋麼了,邪門?”濤子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忙問道。
“頭疼,疼的厲害。”我咬著牙回了他一句。弟弟見狀哇哇的大哭起來,伸手指向我的頭嘴巴張著可就說不出一句話來。濤子比我大一歲膽子也是我們幾個裏頭最大的。這一點從我們幾個一起捅馬蜂窩就能看出來,第一個打頭的總是他,當然了挨蜇也是他。小意鬼主意多凡是偷瓜爬棗盜葡萄策劃總是他的。見目前這個樣子小意一把拉開弟弟後說道:“別哭了,你哥沒事,濤子你扶著他我提桶回家找他七爺去。”(我七爺村裏唯一的一位大夫,就是水平差著那麼一點點)濤子應了聲扶起我就走。小意拉著弟弟跟在後頭。我這一路走下去就仿佛駕雲一樣頭重腳輕,要不是濤子估計早就摔在地上起不來了。怎麼到的家不知道,到家後的一切我全然不知,後來的一切還是爺爺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