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看著流香難得低聲下氣的樣子,本來還抑鬱糾結的心情也跟著開朗了許多,就端過茶杯緩緩飲盡。
墨香看主子喝完茶精神似乎也跟著好了起來,就笑著抱來薄被,嬌聲道,“夫人,午歇時間到了,夫人歇一覺如何?”
廖氏索性也不下榻,命流香取來便裙,散開發髻,到頭就睡。廖氏一閉眼,流香和墨香就拽著碧桃出門找了個角落將這個心思不在主子身上的賤蹄子狠狠修理了一番。
也不怪碧桃覺得委屈,她和流香墨香不同她原本就是賣入李府的,她賣到夫人手裏,她的妹妹可在老夫人手裏,不像流香墨香,她還要估計到年幼的妹子,一時間當然裏外不是人了。
這一邊廖氏毫無心理負擔的睡著,那一頭的婉氏氣得都摔了好些個杯子了。
婉氏一直以為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低於廖氏,自己又和夫君是青梅竹馬,廖氏再怎麼恨自己,當初也是毫無怨言的把自己迎進了門,是廖氏自己不爭氣,五年了都不得寵,肚子蹦不出一個子兒來,自己一舉得男,夫君立刻把自己抬做平妻,這等榮寵,廖氏是拍著馬也趕不上。
氣得死去活來的也是她廖氏活該,結果誰料到廖氏病歪歪的剛一好,就開始勾引夫君,好的不學盡學些勾欄院裏的勾當。
這讓婉氏氣得是恨不得當下立刻衝到廖氏屋子去把人廝打一頓。當然婉氏也隻能在屋子裏關起門來發發脾氣,走出去她還是那個溫婉大氣的才女李婉若。
正在婉氏一籌莫展一心想要對付廖氏的時候,婉氏身邊的老嬤嬤劉老婆子到給婉氏出了個主意,劉婆子眼珠子一轉,就說道,
“夫人不妨跟相爺提提,也把那管家的權利要過來,隻要夫人管得好了,想怎麼整治那個狐狸精都是輕鬆的。”
婉氏黛眉輕凝,心裏竊喜著這是個頂好的法子,然則心裏又開始擔憂上了,“可是我沒有這個經驗吶。”
劉婆子暗地裏歎息婉氏是個沒腦子的,嘴上還是打著邊鼓,“那個狐狸精初始不也不懂麼,她還什麼人都沒有,夫人這不有老生麼?”
婉氏轉念一想,話也說得對,權攏住了要怎麼整治廖氏都行,複又眉開眼笑起來,嬌聲摟著劉婆子笑道,“還是奶媽疼我,晚上夫君來看玨哥兒,我就和夫君撒撒嬌,夫君什麼都會依我的。”
結果到了晚上婉氏等來等去也沒等到李大相爺,讓丫鬟去一打聽,又氣得差點癲過去。夫君竟然不到自己屋子裏來,難不成又去找那個狐媚子了?婉氏小女兒心態發作也不管是不是冤枉了可憐的相爺。
婉氏氣得在屋子裏撕了好些個帕子,把好好的指甲都給掀翻過去。
直把劉婆子看的垂頭喪氣,姑娘這些年還是和閨閣時那般秉性,反倒是那邊院子的廖氏越發的沉得住氣了。
姑娘這樣怕是怎樣好啊,雖說有了嫡子護身,可得不到相爺的寵愛,姑娘家事又不如廖氏,這今後的日子可要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