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歲生日(1 / 2)

屋外,寒風凜冽。這狂風像是聽了誰的指使一般,又像是有什麼怨恨,在這山雨村的四周盤旋遊蕩著,久久不肯離去。

一陣寒風襲來,窗戶被吹開了。寒風一股腦地湧進了屋子裏。

屋內,廳堂中央擱著一張小八仙桌,桌子上,擺滿了菜肴,桌子上方,擺放著一張書案,書案上,擺著雜七雜八的許多東西,在書案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香爐,爐子裏還插著三根燒了半截的香,爐子供奉著的,並不是什麼神仙,也不是祖先的靈位,而是一張長弓。

這張長弓,足有兩米多長,弓身用淺灰色的布包裹著,包裹得嚴嚴實實,若不是看這外形,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布裏包裹的是什麼玩意兒。

說來也怪,這把長弓,並無弓弦,許是年代久遠,弓弦脫落了,也無人使用,便將此弓當做聖物一樣供奉了起來,也有可能是這張弓做出來之時便沒有弓弦,反正是供起來的,也不用它,有弦沒弦還不是沒差。

廚房之中傳來了叮當聲響,是有人在房內做菜,廚房內的女子見窗戶被吹開了,卻沒空放下手中的鍋鏟,便朝著內屋喊道:“雪生?思文?你們快些來個人,關好窗戶。”

“哎,我來。”內屋裏傳來了一聲嬌嫩的女娃聲音,應聲從屋內走出來了一個女娃子,六七歲大,穿著件小白裙子,肉嘟嘟的,很是可愛。

女娃子迎著寒風走到了窗戶邊,踮起小腳丫,吃力地關上了窗戶。

關上之後,小女娃兒又有些不放心,拉了拉窗戶,確定鎖牢了後,這才離開了窗邊。

小女娃的小臉水嫩嫩的,被這寒風一吹,又變得紅撲撲的,甚是招人喜歡。小女娃回過身來,走到了桌子邊,雙手趴在了桌子邊上,她望著這滿桌子的菜,嘟囔著小嘴,道:“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呀?這飯菜都要被風給吹涼了。”

小女孩話音剛落,大門就被推開了,大漢方還還未走進屋子裏,寒風就先他一步湧進了屋子裏。

大漢方還忙進了屋內,反手關上了大門,笑著問小女娃道:“怎麼了?小雪生是想爸爸了嗎?”

方雪生見父親回來了,忙迎了上去,接過父親脫下來的錦帽和大衣,掛在了一邊牆上的釘子上。

小女娃嘟著小嘴,小臉蛋兒紅撲撲的,故作生氣模樣,道:“父親好生惹嫌,明知道今個兒是我生日,還回來的這麼晚。”

大漢方還哈哈一笑,一手抱起了女兒方雪生,答道:“為父還不是給你挑禮物去了,耽擱了些時間,瞧。”方還說著,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方雪生,道:“這塊玉佩,名叫勿忘我,可是為父用那千年難得一見的雪蓮花從那小氣鬼朱圓生手中換過來的,今日我將它送給你了,當做生日禮物,可喜歡?”

這塊玉佩,晶瑩透紅,玉石上刻著一隻長尾鳥兒,做工也不算精細,普普通通,可這玉石之中,卻內斂著一股子靈氣,不知是何來曆。

方雪生接過了玉佩,喜歡得不得了,對父親撒嬌道:“喜歡喜歡,快些幫我戴上吧。”

方還將方雪生放了下來,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替方雪生戴好了玉佩。方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輕歎了一聲,又道:“雪生啊,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禮物,也是留個念想。”

“什麼念想不念想的,又不是離別。”廚房裏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的皮膚白皙水嫩,體態婀娜,腰間圍著一件碎格子圍裙,看不出來是已經生過孩子的人了。女子的手中還端著一盤子菜,她對方還說道:“別愣著了,快去廚房裏把魚湯端出來,雪生去喊思文出來吃飯。”

“哎,好勒,離媽媽今兒真好看。”雪生嬉笑著小跑著進了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