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談判的過程中,能把譚誠給爭取過來,讓他跟著我們。
這樣,劉伯溫也不好意思再扣押譚誠了。
這譚誠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個重要人物,將來如果與元朝打經濟戰,肯定可以派上大用場。
於是,我對劉伯溫說道:
“劉大人,你看這樣好不好?
你讓我進去跟那個譚誠好好談談,我讓他放了你兒子。
你呢也網開一麵,今天放那譚誠一馬。
如果你想抓他,日後還可以再抓。
犯不著今天以自己的兒子的性命作賭注。萬一那小子頭腦一發熱,可憐的是孩子啊!”
劉伯溫聽了我這話,猶豫不決。
這時,他一個手下插話道:“劉大人,萬一他們跟那個姓譚的小子是一夥的,那就不妙了。你還是要慎重啊!”
劉伯溫聽了這話,看了看他那個手下,又看了看我,更加顯得猶豫不決了。
這時,羅仁跳下馬車,插話道:
“劉大人,你要是信不過咱們,我看這樣。
我甘願作你們的人質,你們用刀架著我的脖子,如果胡大哥對你們耍了什麼花樣,你一刀結果了我。
這總成了吧!”
劉伯溫看了看羅仁,沒有作聲。
這時,劉伯溫那個手下又插話了,說道:
“這位兄弟,不是我說你啊!
那裏麵可是我們劉大人才六歲的兒子,你應該就是這胡兄的一個跟班。
你說你的命怎麼能跟我們劉大人的兒子的命相提並論。”
這話雖然說得難聽,但仔細揣摩,也是有幾分道理。
站在劉伯溫他們的立場上,羅仁的命雖然也是一條命,但比不得他劉伯溫兒子的命。
我正在思忖著,怎麼把這筆事談攏。
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開了口:“我們三個當你們的人質總可以吧!三個人的命總比得過一個人吧!”
眾人都循聲望去,隻見剛才羅仁駕的馬車上跳下三個少年,說話的正是為首之人。
不錯,此人就是偰蘭兒。
我想這可不行,本來就答應她老爹要保護她的,總不能讓她們以身涉險啊。
我正準備開口阻止,偰蘭兒又開口對我道:“胡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們,我相信劉大人是個君子,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說完朝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意思很明確,這趟渾水她是趟定了。
此時,我的心情真是無比複雜。
說真的,我當時還真有點佩服這個小丫頭的,同時也很感激這個小丫頭,關鍵時刻她能用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堅定地相信我。
還好,劉伯溫終於開口了:
“不用當什麼人質了,我相信胡兄絕不會和那譚誠是一夥的。
隻是要和那個亡命之徒去談判,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我們不能對這麼盜匪做出妥協的行為。”
見事情有了轉機,我就向劉伯溫他們了解情況。
原來今天一早,大約辰時末,劉伯溫的兒子剛起床上茅房,就被這譚誠給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