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在街上做生意的人指著沈子衿嘀嘀咕咕,大抵就是問對方這公子哥看著像不像那梓兮少爺,再一見那無時無刻都好像要睡著的沈丘茲才確定。
“沈丘茲,你們把地方約在哪裏?”這都轉了這麼久了。
“不知道,他們說的時候我很困,沒仔細聽。你逛著吧,他們看見會喊我們的罷。”
“……”
“少爺,我們去‘情思’吧,先前都是約在哪兒的。”上弦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情思是京都最最出名的青樓,被列為京都三寶之一。
“也好。”事實證明,上弦的確比沈丘茲有用多了,他們三個人一進“情思”的大門,就看見花若憐和焰秋非常紮眼的坐在大廳喝酒,聊天。可惜沒有姑娘作伴。
“焰秋,若憐,好久不見。”沈子衿笑的見牙不見眼,很懷念這樣的感覺。
“梓兮!”焰秋顯得很激動,猛的從站起來,撞翻了椅子仍不自知。聽到這句話,大廳中的人不管是嫖客也好,小姐也罷,甚至連龜奴都看著沈子衿。
常在風月場上混的,哪有不知道梓兮少爺的。沈子衿笑眯眯的衝在場的人點點頭,看見花若憐仍舊是一杯接一杯的在喝酒,仿佛沒看見沈子衿。這讓沈子衿和沈丘茲都有些不明所以,四人中屬花若憐和沈子衿關係最好,甚至比沈丘茲這個‘師弟’還來的更好,怎麼現在確是如此的冷淡。
“若憐?”沈子衿湊近些,小心翼翼的喚著花若憐的名字,看他反應不對啊……
花若憐總算停下不再喝酒,卻一直沒有看沈子衿,如玉般的臉龐浮起一沉紅暈,像染了胭脂一般,美得像畫中人。長長的睫毛一陣陣的輕顫,卻仍是緊盯著桌麵,倔強的不肯抬起頭來。
餘下三人麵麵相覷,焰秋誇張的用口型對沈子衿說:他——今——天——好——像——不——開——心。
廢話!
“為什麼還要回來?”雖然花若憐聲音輕的好像在呢喃,在這麼雜吵的大廳中很容易被淹沒,但沈子衿還是奇跡般的聽見了。
還沒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花若憐又顧自說著什麼。“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你這麼又回來了?”沈子衿更加摸不著頭腦,看看沈丘茲,沈丘茲哈欠打到一半就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又接著打那剩下的半個哈欠。
再看焰秋,焰秋也攤開手表示一無所知。正想問問花若憐什麼情況,他卻又突然扶著桌子轉向一邊狂吐。焰秋那攤開的手還沒收回去,便僵硬的停在半空,瞪著眼睛,驚恐的,一點一點的往下看,不出意料,他那新作的衣服上沾滿了……嘔吐物。
沈子衿很不道德的捂嘴偷笑,沈丘茲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兒,看著焰秋那直抽氣的樣子,把先前的疑問拋到腦後,喝醉了的人什麼話說不出來?說那麼兩句,正常!
焰秋和花若憐今天都沒帶小廝,沈丘茲更是沒這習慣,隻有沈子衿帶了上弦這個丫鬟。但是上弦被子衿慣壞了,沒有子衿的吩咐是沒有一點做丫鬟的自覺。
焰秋隻好認命的自己清理那些汙穢,說是清理,隻是用酒順著衣服到啊到,拎著衣服抖啊抖,沒想到,剛剛弄的差不多,花若憐被酒氣一熏,又吐了出來,差點沒把焰秋弄暈過去,最後,這場聚會以花若憐喝醉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