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你有沒有覺得花若憐很奇怪?”沈丘茲一路上都一言不發,等著快要到家的時候才冒出這麼一句。
“要叫我梓兮!”沈子衿狠狠瞪了眼沈丘茲,真是不捅破她身份難受?!
“好好好,梓兮兄,你有沒有覺得花若憐很奇怪?”
沈丘茲難得這麼正經,眼中再也沒有懶洋洋的神情,滿滿的都是認真。
“他這不是喝醉了……”
“你覺得他平白無故喝這麼多酒幹什麼?”這下沈子衿算是弄清楚沈丘茲在懷疑什麼了,花若憐雖然說不上是個酒桶,怎麼喝都不會醉,但是好歹也能勉強算是千杯不醉的,醉成這樣,他得喝多少酒了?
“額……焰秋不是說他不開心啊,借酒消愁吧。”沈丘茲又笑了,這次的笑連眉梢都染上嘲諷。
“作死,笑那麼奇怪幹什麼……汗毛都豎起來了。”沈子衿搓搓手臂,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沈丘茲。自家弟弟她還不了解麼,笑成那樣,心裏不知道在想些多肮髒的東西。當然,是想別人。
“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娶妻了,娘子是他自己選的。而且當初你嫁……回家娶妻的時候,不知道他有多難過,大醉一月,三月未出門,現在你回來了他更加應該開心啊,雙喜臨門,有什麼愁的?”沈丘茲立在原地,雙手抱胸,挑著眉看著沈子衿,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說法。
“那你怎麼認為?”沈子衿學著沈丘茲的樣子,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恩……我認為你應該離他遠點。”說完,沒等沈子衿反應過來就離開了。
“喂!沈丘茲,你說明白點,憑啥我要離他遠點?!”見沈丘茲毫無理會的意思,沈子衿不禁氣上心頭,重重的哼了一下,拉著上弦轉身朝反方向離去,並未理會去的哪兒,隻是漫無目的的逛著,沒來由的為沈丘茲的話感到不爽,一時半會的不想回去,但心裏又隱隱約約的有些抗拒回“情思”。
“去哪兒?”轉過頭看向上弦,這丫頭當初可比她會玩。“恩,小姐,咱去‘欲思’怎麼樣?”
“欲思”與“情思”並列三寶,是一家不怎麼大,但是魚龍混雜的賭坊。
“恩,也成。”沈子衿現在根本不在乎去哪裏,隻要有地方去就成。此時已近正午,秋老虎的威嚴不可小看,寬敞的大路上行人並不這麼多,隻有三三兩兩的夫人同路邊的小販有一搭沒一搭的討價還價。
撇卻這炎熱不說,倒也清靜。被這太陽一曬,沈子衿有些犯暈,估計是被曬懵了,所以突然想起了上弦的婚事。“上弦,你今年幾歲了?”
上弦顯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的回答:“十九了。”
“十九了啊。”自己十八嫁人便已經算是老姑娘了,上弦竟然留到十九了,
“我記得你並未婚配。”上弦更加吃驚,不明白沈子衿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
“小……爺沒記錯,上弦並未許人。”上弦等著沈子衿再仍出個什麼重磅炸彈,例如把她許配給誰誰誰之類的,卻沒想到,沈子衿折扇一打,幽幽的來了句:“到了。”
眼前可不就是“欲思”。三年沒來了,這金子做就的招牌仍舊是金光閃閃,並未想沈子衿當初估計的那樣,被偷走。隻是沈子衿一直不明白,你一家賭坊這麼張揚幹什麼?
“走,進去瞧瞧。”兩人並未引起多大的關注,來這賭坊的不乏有大家少爺,見得多了,穿的再貴氣也入不了眼,到時候還不是扒光了等家人來贖?這些爺,空有大把大把銀子,卻沒有好賭技,來這也是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