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是‘前不見古人’沒錯吧！妳瞧我認得五個字了，後麵的妳再教教我，好不好？”
李承鐸一隻手慌忙翻開書本，指著最前頭的句子，用哀求的語氣和熱切的目光望著她，彷佛對她懷有深深的依戀，害她心頭突地跳了一下，一片莫名的臊紅爬上臉，好在有層麵紗遮住，才能免去尷尬。
“好不好嘛？”他盡展媚功，一雙俊眸逼得鳳迦柔不敢直視，她甩手想要離去，他緊抓衣袖的手卻跟著上下擺動，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在外麵偷瞧的尉遲皓緊巴著門框，實在很想衝進去把他的賤手拉開，一旁的努魯趕緊出聲提醒他：“別衝動呀！我們要有公主的命令才能進去。”
“會的，她會叫我們進去的。”尉遲皓堅信她不屑無賴的糾纏，絕對會開口叫他們把李承鐸架出去。
可惜後來鳳迦柔說的話，直讓他失望了。
“你要我繼續教你可以，不過你明日來這裏時，必須將這首詩默寫出來。不然就請別人教你吧！”
“蛤？這麼困難的事。”
“這首詩才二十二個字，你要是怕難就不用學了。”
鳳迦柔拉開他的手，整平袖子，他又突發奇想說道：“我當然是不怕難才來找妳學習漢文，妳要我默寫沒問題，但我要是過關了，妳得給我奬勵才行。”
“你要……什麼奬勵？”鳳迦柔心頭剛浮起不安的預感，就聽他接下去說：
“傳言妳與副詔是孿生兄妹，可是成為大軍將之後，為了怕容貌太美無法震懾敵人，所以一直戴著麵具麵紗。”
鳳迦柔一聽就知道他講的傳言，是流傳在民間的“官方說法”。
“我以前在秦臧川聽到這個傳言，沒什麼想法，可是來到太和城見過副詔，覺得他實在堪稱美男子，因為連迦敏公主站在他身邊都顯得遜色不少，所以我現在不僅深信傳言，還希望能見到妳的麵貌。我昨日在副詔府，不敢冒然請妳摘下麵紗，不如明天我將詩句默寫出來，妳就把麵紗拿掉讓我看看真麵目，當作勤學奬勵，如何？”
他說了長長一串，無非就是想瞧鳳迦柔的臉，她當然不願意，尤其望著與爨守忠神似的眸子，又使她禁不住想起那晚林間，錯愕嫌棄的眼神。
她不該重蹈覆轍。
所以她果斷回絕了：“學習是你的事，是否奬勵你是我的事，你要是隻想看我的臉才來努力學習的話，明日就可以不用來了。”
李承鐸聽出她的語氣甚是不悅，連忙陪笑道：“我隻是希望能有學習的動力，妳別誤會我有別的企圖，妳趕快來教我識字吧！我保證明天寫給妳看。”
鳳迦柔見他還算識相，才重新拿起書冊，繼續教他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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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他果然依照承諾，一字不差地將《登幽州台歌》默寫出來，而且字體大有改善，像是回去苦練幾個時辰的結果。
見鳳迦柔點頭表示稱讚，他連忙表現出好學的態度說：“妳再多教我幾首詩吧！我要趁這個冬天將整本詩冊學會。”
“你要是一直保持這股衝勁，不用等冬天結束，你就能學完了。”
鳳迦柔不管他突然衝勁十足的原因是什麼，隻覺得他要是能一直努力下去，也不枉自己辛苦教他一回。
正想再誇他幾句，就聽他嘿嘿一笑，說：“那到時候……”
“怎麼？”
“算了。”李承鐸對上她倏然變得淩厲的目光，將到口邊的話硬吞了回去。
鳳迦柔隱約能猜到他想說什麼，但她不想接話，隻抿抿唇，就打開詩冊開始教他學另一首詩。
＝＝＝小芳說＝＝＝
話說有一回小芳拿“鋼彈蕩單杠”這五個字，給小鴨子們測試，結果好幾隻小鴨一出口就是“鋼蛋蛋單杠”。
咦？有大大也是這麼發音嗎？別害羞，來握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