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母狗(2 / 2)

易止無奈的說道:“你是屬狗的吧!還是隻可愛的小母狗!”

朱容卉一聽此言,精光大射,兩腿狠狠踹了他一家,正好指向襠部,搞得易止很是蛋疼!

“好了,我們,沒有時間了。”易止突然嚴肅起來。

朱容卉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依舊不鬆口。

手腕鹹鹹的,應該是流了不少汗水,她不禁想起易止剛才說的話,心裏有些相信。

沒有喊叫聲,直到她鬆口。

“我幫你解開綢帶。”易止道,“待會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露麵和說話,一切有我!”

解開綢帶,朱容卉看到他手腕上的牙印,很深很深,她忽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時間正在一點一滴的過去,雖然臨安沒有宵禁,但是城門卻是要關閉。如果城門一關,自己想要出去就很麻煩了。

現在他不能冒險,他不是孤家寡人,心裏有所顧忌。

厚重的城門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這是西南門,是離著冶煉署最近的一道城門,也是臨安城關門最遲的一道門。臨安城的街道都是縱橫平直的,因此在街道縱馬很是方便。西南門靠著一處寺廟,黑幕下,陣陣的木魚念經聲卻是未斷,由於西南聚集的都是些信佛的百姓所以也並無怨言,反而每當念經聲響起他們都跟著後麵誦讀經文。

忽如其來的快馬鐵蹄聲與這片經聲格格不入。

“兩位小哥,等會關門。”易止勒住馬朝著遠處的兩個人看去。

“什麼人!”幾個士兵很是警覺的圍住他們,這麼黑還出門,想幹嘛,何況馬後還坐著一位姑娘。

最近有不少匪徒進城拐賣女子,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就是他們的重點對象。

其中一個矮子士兵站在順著月光的角度,觀察那少女。隻見一頭烏黑亮麗的美發像是瀑布泉流一般流瀉下來,雖然帶著麵紗但是花榮之貌不禁令世間男子窒息。

“這姑娘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你下藥了?”矮子士兵長了個心眼,月光下他手中端著的長矛熠熠發光。

“我和我夫君下鄉有些急事,還望軍爺行個方便。”說著她從荷包裏掏出些散碎銀子遞給矮子士兵。

見錢眼開,這種外快正是好久沒有了。這幾個士兵像是遇見了救苦救難的佛祖,巴不得這兩個快些走,他們也好趕緊把銀子一分,到東街的孫二羊肉店吃些酒。

月色溶溶,一路上清風黑影。

“說來這是我們第一次深夜在一處呢。”途中無聊,總得找點話題打發時間。先是易止開口了,出了城他的心也稍稍放鬆下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朱容卉從未與一個男子挨的如此近,她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

“你以為殺了虞國王子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嗎?”易止反問道。

“可是張順、張耳他們都被放回來了啊!”朱容卉安靜的說道。

“他們不是凶手!”易止沉重的說道:“你也不是!”

“既然我不是,為什麼我還與這事有牽連。”朱容卉委屈的說道。

“你以為這件事是針對你嗎?你別忘了那天萬大將軍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帶走的。”易止平靜的說道。

她一直一位皇帝和萬叔叔是好朋友,就算有矛盾,可是朋友之間不能多一些體諒嗎?她疲憊的垂下眸子。

“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矛盾啊!”

聽著少年說道一臉輕鬆,她心裏的害怕也稍微好了一些。她看著天上的星星,黑葡萄般眼珠被它深深吸引,星空遼闊,好一個月夜!

比起繁華喧囂的臨安城,安靜沉穩的冶煉署更令人欣喜。夜色下,那些斑點大的帳篷像是一顆顆發光發熱的流星,璀璨的光芒將它那一畝三分地點綴的淋漓盡致。

月色下,馬兒像是一隻離弦的銀色箭矢,穿梭在無邊無盡的黑夜......

一處溪水邊,一隊人馬正在取水。領頭的那個男子正在溪水中清洗手中的箭矢,那泛著銀光的箭頭,在月光下反射出無數道摧殘的光芒。

箭頭看似平常,實則布滿了劇毒,隻要稍稍劃破皮膚,毒液就會立刻侵入肌膚,不出幾秒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