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江姑娘你千萬別急!我的骨髓雖然不行,但我哥哥的行呀!"

"你開什麼玩笑?"孟莎莎指著墓碑上的照片哭笑不得

。"真的,我沒騙你們,我哥哥生前曾經抽了他一部分骨髓放在專門管理的地方,本來是預備我有什麼需要的,但醫生告訴我,我這病已經不需要了。那天又恰好看到你們播出的那個節目,我就帶著記錄我哥哥骨髓數值的資料去了,是一位姓趙的醫生接待我的,說我哥哥的骨髓和江姑娘丈夫的骨髓相匹配,周醫生,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哦"周文越疑惑地說了一聲,接著又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那天我有個手術,是趙醫生幫我做的檢測,那你哥哥的骨髓你保護得完整嗎?"

"當然沒問題了,當年我哥哥怕我會用上,特意交的最貴的保護費,“放心吧!明天我就可以把骨髓取出來。"

"那到不用這麼著急,還是放在那裏比較保險,我可以跟你一起取提個樣本再仔細化驗一番,要做到百分之百的沒有失誤。"周文越沉思了片刻說道。"

"好,一切都聽您的。"黑衣人連忙點頭應允。

"對了,陳先生,既然你現在急等著錢用,我明天我可以把錢提給你"馨蕊也連忙說道。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您丈夫的手術還沒做,我怎能那麼急著要錢呢?"黑衣人人不好意思地說。

"嗨!當然治病是緊要的,您又何必跟我客氣呢?"剛說完,馨蕊就又劇烈打了一個噴啑。

"哎呀,馨蕊你就是不聽話,叫你不要這麼淋雨,看!要感冒了吧!"孟莎莎連忙心疼地摸摸她的頭,好在沒有燒起來。"

不行,咱們總呆在這兒可不是辦法,得趕緊離開這兒,你們倆都凍得不輕!"周文越憂心地說。

"可是這雨這麼大,咱們該怎麼走?"孟莎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可這時馨蕊的噴啑卻打得越來越勤了。

"你們等一會兒。"周文越快速地扔下這句話就飛奔出去。想來他一定是想辦法去了。

"哎,姐夫,你這麼出去哪行呀?"馨蕊著急的在身後大喊。

"算了吧!別喊了,他都跑出去那麼遠,難道還讓他回來不成?再說他這個人向來挺擰的,他決定的事向來不會更改的。"孟莎莎拉住了馨蕊,心中忽然襲上一絲甜蜜,這周文越別看平常文文弱弱的,但到了關鍵時刻,真是一點兒也不含乎,看來她是沒有愛錯人。

"兩位姑娘,你們倆在這裏等著吧,我也去給周醫生幫忙去了。黑衣人顯然不好意思再呆在這兒,也開門跑了出去。

馨蕊感激地望著他們跑去的方向,周身卻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哎呀!馨蕊,你一定要堅持住,一會兒就能回醫院,到時候你趕緊喝點兒感冒藥就好了。"孟莎莎緊緊地摟著她。心中疼惜不已,恨自己怎麼就那麼沒本事讓她停止淋雨呢?

而馨蕊此刻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在母親懷抱中的溫暖,那樣熟悉的味道,分明就是母親懷裏才有的感覺。那種溫暖的感覺包裹看她,讓她忽然有了一種睡意,然而那腦海裏殘存的一點兒理智又告訴她,今天孟莎莎和周文越是因為她才淋的雨,她現在絕不能就這麼睡過去,那一定會給他們找更多的麻煩,讓他們更加擔心。可是沉重的眼皮卻完全不受她的控製了,越來越沉。終於合上了。

“馨蕊,你怎麼了!快點兒睜開眼睛看看我呀,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孟莎莎急的哇哇直叫。

“怎麼了?怎麼了?”當周文越飛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也驚得非同小可。

“哎呀,快!馨蕊暈倒了,得趕緊把她送醫院去!”孟莎莎的聲音裏都透著哭音兒。

“來,把這雨衣給她穿上。我背著她走!好在現在的雨小一些了。”周文越連忙拿出雨衣遞給孟莎莎。

孟莎莎也顧不得問他從哪拿來的這麼寬大的雨衣,便手忙腳亂地將雨衣給馨蕊套上,隨即周文越將馨蕊背了起來。孟莎莎打開門,見那黑衣人已經把車開了過來,見此情形,他連忙跑下車,給他們舉著雨傘。

幾個人坐上車以後,黑衣人立馬猛踩油門,將車飛快地開了起來。四十多分鍾後,汽車駛進了人民醫院的大門。周文越在車上就給醫院打了電話,急救人員已經在大廳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