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馨蕊抬上了活動床,飛快地送到了急救室。
主治的鄭醫生對周文越說道:“周醫生,你渾身都濕透了,趕緊去換衣服吧!這裏有我看著你就放心吧!”
“是呀,文越,咱們也趕緊去換衣服吧!”孟莎莎心疼地拉著周文越走開了。
“孟姑娘,那我也先回去了,明天什麼時間去取骨髓的樣本,你隻管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奉陪。”黑衣人在一旁不安地搓搓手,最後走過來誠懇地說道。
“哼!今天的事兒都怪你,要不是你出了這麼個餿主意,馨蕊何至於昏倒,要是馨蕊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孟莎莎氣憤地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好好贖罪!”黑衣人滿心愧疚地說道。
“好啦,莎莎,事已至此,你再埋怨他也無濟於事。咱們還是趕緊換衣服去,一會兒回來還要照顧馨蕊,另外,我還得抽空去看看華碩。他這麼久沒見馨蕊,別回來情緒因此而不穩定。”
“哼!今天就饒了你!”孟莎莎還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奔著周文越的辦公室走去。
“你別介意,我女朋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周文越歉然地對他點點頭。
“哦,沒關係,沒關係,要是知道你們都是這麼仁義的大好人,我真不該出這個幺蛾子。”黑衣人顯然更加愧疚了。
“好啦,你也不必這麼內疚。我想馨蕊應該沒有大礙。”周文越想起他也是重病在身的人,就有點不忍心。
“那行,我這就走了,明天我等您電話吧!對了,等江姑娘醒過來,您告我一聲,讓我也好放心。”黑衣人又補充道。
“你放心,等馨蕊醒了,我就你打電話。”周文越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黑衣人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哎!等等!"周文越又叫住了他。
"什麼事呀?周醫生。"黑衣人連忙回過頭問道。
"我想問你怎麼稱呼?我隻知道你姓陳,這樣有點兒不太禮貌!"周文越歉意地說道。
"我叫陳瑞福。"陳瑞福立刻客氣地說道。
"好!陳先生你今天也挺累的,趕緊回去歇歇吧!"周文越點點頭說道。陳瑞福又是哈了哈腰走出去了。
周文越看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哎!這也是個苦命人哪!"不過他心裏還是覺得輕鬆的,這下馨蕊就不用再受那個罪了。
等周文越走回辦公室的時候,孟莎莎已經換上了周文越的工作服,長長的,肥肥的,不過看起來別有風味。
"您麼才回來呀?趕緊快換衣服吧!"孟莎莎笑著遞上了一件白大褂。
"謝謝"周文越接過來道了句謝。不經意感受到她那灼灼的目光。這個女孩也太火熱點兒了吧?這目光分明是一種大膽的邀請。
而孟莎莎卻因為想到了他剛才隻穿著背心的身影是那麼健壯!那麼的偉岸!以前還真沒有發現。她這邊如此的火熱,全沒顧周文越那裏已經羞紅的臉。
"咦?你怎麼不換了?"孟莎莎奇怪地問道。
"你在這兒……我怎麼換呀?"周文越無奈而又羞韌地說道。
"哦?"孟莎莎恍然大悟,也立刻羞紅了臉。隨即快步跑出去。
十分鍾後,周文越和孟莎莎趕到了急救室門口。門口的紅燈還沒有熄滅,看來是急救沒有結束。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馨蕊終於被推了出來。
"馨蕊,馨蕊,你覺得怎麼樣?"孟莎莎立馬跑過去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兒,又讓你擔心了,莎莎姐。"馨蕊歉意地笑了笑。
"趙醫生,她沒有大礙吧?"周文越走到那個趙醫生身旁低聲問。
"你放心!她隻是最近勞累過度,再加上本來就有點兒貧血,還又著了涼,這才暈倒的。多休息幾天,再多吃點兒有營養的東西就會好了。"
"謝謝你,趙醫生。"
"嗨!你我都是周事,何必這麼客氣呢?"趙醫生又客氣了兩便轉身走開了。
周文越走到馨蕊身邊,關切地說:"這下你可要多休息了!"
"好!姐夫,我一定聽你的。"馨蕊乖巧地點點頭。
忽地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碩哥哥呢?我想去看看他!他這麼久沒看見我,肯定要著急了。"
"你先別著急,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再去吧!不然,華碩看到你的臉色這麼蒼白也要擔心的。"周文越勸說著。
"你姐夫說的對,你就按他說的做吧!"孟莎莎也在一旁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