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是病人。哪有從病人手裏搶東西吃的?你要吃蘋果,自己削去,那有的是。”
爸媽這些天看我,每次都會帶一大堆的吃食,除了各類點心牛奶之外,最多的就是蘋果和香蕉。
病房裏堆放的蘋果已經堆積成山,我連著吃了四五天,還是沒消滅掉多少。現在蘋果堆最上麵的幾個已開始腐爛發黴,我還想著明天扔出病房去。
鄭絮兒沒有理我,而是轉到我的腿前,伸手掐了一下。
下手不重,卻還是疼的我眼睛含淚,要不是咬著嘴唇,剛才就叫出聲了。
“肌肉恢複的還不錯。”
見她還想再掐,我趕緊把腿抱住:“我說你,到底跑我這到底要幹嘛?”
從鄭絮兒翻窗進來到現在,雖然又來言有去語,可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原想著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畢竟她被周曉綁架,是在我剛剛放走她的時候,懷疑我和周曉串通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這事始末鄭絮兒不知道,她的那位大師兄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昏迷這麼長時間,她也應該從他師兄口裏聽說過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我也是突然才想到這個問題。
我鎖住的醫院特殊病房,是在一個獨立的樓層。除了我家人知道我昏迷住院的事情外,此時應該是對外嚴格保密的。
鄭絮兒卻知道我在醫院,甚至知道我所在的病房,我竟然到現在才覺得不對勁。
“這你就別管了。”鄭絮兒擺擺手說:“我今天是代表柳門來的。”
“代表柳門找我?做,做什麼?”
人一旦說自己不光代表自己,還代表了某個組織,立刻氣氛就會嚴肅起來,因為接下裏要說的,必然是很嚴肅的事情。
鄭絮兒點頭道:“之前我們柳門和你之間有些誤會和衝突,我今天來是希望能與你和解的。”
“和解?”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第一時間沒有理解鄭絮兒的話,不過很快就想到了特殊部門對柳派下達的通緝令。
柳派在城內突然現身時,接連殺人焚屍數具,雖然後來知道他們燒殺的是感染卡巴爾菌的死魂。但當時我們並不清楚,而是直接將柳派門人視作大敵,從而由特殊部門下發通緝,全市抓捕柳派門人。
柳派門人也不是那麼好抓的,幾次行動都是撲空一場,還有一次在周曉的告密之下,警察雖然鎖定了柳派的據點,但卻反倒中柳派門人的埋伏。
柳派門人壓根不懼怕警方的通緝,但警方的威懾力卻還在,嚴重幹擾柳派的後續行動。
最近一段時間,柳派門人連個固定的藏身地點都找不到,一直在警方的追擊下疲於轉移。
所以鄭絮兒今兒來想要求和,從邏輯上說合情合理。
“和解倒是可以,但是這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接話問到。
“好處?你想要什麼好處?和解對你們來說本身不就是一件好事嗎?難道我以後每天都潛入你對病房,讓你不得安生?”鄭絮兒一陣氣急,臉頰溫紅許多。
我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如果鄭絮兒表現的強硬一些,我也會後退一步,達成和解也正是我現在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