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疑問重重(1 / 2)

帶著重重疑問。

我和婉君兩個人踏入正殿之中。

被李雲崗掐到暈厥的靜安尼師,此時已恢複意識。

送她進入正殿時,並沒有給她戴上手銬,這是我吩咐的,因為我想看看她在不戴手銬的情況下,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也許會將她藏匿的羊皮偷拿出來也說不定。

然而我失算了,李雲崗什麼都沒做。

她一醒來,就跪拜在金身佛像之前,身姿看著佝僂彎曲,像是背負著荊棘和罪孽,正在懺悔。

懺悔如果真的有用,那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仇怨了。

聽到我們進來,靜安尼師隻是偏側了一點頭部,並沒有看像我們,依舊保持著自己懺悔的姿勢。

“我們兩個剛從李雲崗那裏過來。”如此僵局,也隻能由我打破:“宜風是他的女兒?”

李雲崗所說的話,我其實是相信的。

因為他沒有理由騙我們,而且他之前想要紗絲靜安尼師的舉動,完全是怒火難消誘發的衝動行為。

他所爆發出的那股怒意之中,還夾雜著一股悲傷。

心計很深的人,可以為自己真實的情緒增添一種偽裝,但是能控製住憤怒,並且為憤怒增添偽裝的人,隻有曆史上那些心腸歹毒的帝王。

他隻是一個石匠,沒有那樣的氣魄和膽識。

“他跟你們說了多少?”

“我想,能說的他都說了。包括幫你做白玉佛像,往內安裝竊聽器的事。”

李雲崗隻能算是靜安尼師的協助者,他做的事情既不是十惡不赦,也不算大過。

就我看,他算是比較老實的類型,再加上他女兒宜風的死,他內心已與靜安尼師恩斷義絕,會坦白是在意料之中的。

“當初答應我時信誓旦旦,看來他和別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同。”靜安尼師意外的顯露對李雲崗的憎惡。

不,不僅僅是對李雲崗,而是對所有男人的憎惡。

“好。”靜安尼師從跪墊上站起,再無剛才的懺悔與負罪之姿,而是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你既然想知道,我不妨都告訴你,隻怕我敢說,你不敢聽。”

靜安尼師臉上的笑容好似已經脫離了自己的真實人格,完全是墮落的。

“第一個問題。杉木下埋的嬰兒,都是你從哪裏偷來的?又為什麼要害了他們?”我思索了一下,決定先從細枝末節問起,借此判斷靜安尼師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卻看她雙眼猛然一張:“偷?你問問十裏八村有誰家丟過孩子?那些孩子全是我的親生骨肉。”

婉君大吃一驚,一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柱子,磕的她手肘震痛,眼角流淚。

忍著劇痛,婉君問說:“那些,都是你的孩子?都是你跟李雲崗的?”

“我跟他的孩子隻有一個,就是宜風。其他的......”靜安尼師突然頓了一下:“你到牆下村的人家看看,凡是家裏擺著白玉觀音的,都和我睡過。”

豬二、陳娃子,這兩位被殺者竟然都與靜安尼師有染。

從她說話的口氣推斷,牆下村家裏擺著白玉觀音的村民怕遠不止這兩人。

“至於我的那些孩子,很可惜都是男孩。我必須得留在霧水庵裏,所以男孩是不能留下來的,我隻能把他們全部溺死,然後埋在杉木下。”

靜安尼師說的非常平靜,都是久遠以前的事情,激不起她任何情緒上波動。

依靜安尼師的相貌看,她頂多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十幾年前她還正是妙齡少女的時候。

如果說她和李雲崗還算是日久生情,那她又為什麼會和豬二那些人有染呢?

就我看,她根本是在作踐自己。

想到此處,我不由聯想到宜清,難不成宜清是被靜安尼師強迫著和某人發生了關係,還懷育了孩子。

孩子出生之後,是否是靜安尼師從宜清懷裏將孩子搶走,強行溺死埋入土中?

這個問題,就算我去問宜清,怕她也難以實話實說。真要讓我去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問出口。

一旁婉君再次問道:“宜風既然是你的親生女兒,宜清呢?她是否也是你的孩子?”

靜安尼師卻搖頭了,她很是堅決的搖頭道:“宜清是我在廟門口撿到的,這十幾年是我將她養大的,她的父母也從未來找過她。或許她的父母都已經死了吧。”

最後那一句,意味深長。

先將靜安尼師的話當真話聽。

她十幾年前入住霧水庵之後,便和牆下村的多名男性有染,並且數次懷孕。

十幾年前,想在農村弄到避孕藥物尚且困難,更不要說打胎了。

每每懷孕,靜安尼師隻能將孩子剩下,剩下的男孩就全都溺死,隻留下了宜風這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