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再見一麵(1 / 2)

靜安尼師的話不僅是替宜清解釋,更是將孩子會流產的責任攔在自己身上。

她的表現看似冷淡非常,實際上卻是從內在關心著宜清的,這與她殺死宜風時的冷酷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宜清可是受過具足戒的丘尼,佛規森嚴,她怎麼會懷孕,又懷的是誰的孩子?

一具是宜清的流產胎,那麼還有另外的三具嬰兒遺骨呢?

正當我滿腹疑問要再開問時,忽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殺氣。

我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感受過殺氣了,下意思的轉身,卻因為自己的腿腳不方便,撤步不穩。

驚見我身後不願的位置,竟有一名村民闖了進來,此人就是之前一直幫我們帶路的那名高大壯漢,不知為何他雙目通紅,而他身後竟是一名暈厥的警察。

“你闖進來幹什麼?”我喝問道:“出去!把他帶出去!”

看到靜安尼師犯下累累血債,難說不會有村民激憤之下做出過激的舉動。

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候,不惜打暈警察闖進來。

一旁兩名警察立刻靠近,準備擒住這名壯漢。

誰知此時,壯漢竟然牟足了力氣衝靜安尼師奔去。

我連忙要攔他,可是他一身的腱子肉,竟如同一輛飛馳的汽車,連我都帶倒在地,上前一把掐住背對著他的靜安尼師的脖子。

“你為什麼要殺她!!”他高喊著,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

“快住手!”警察見狀,隻能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電擊槍,衝著壯漢的背後射去。

“你為什麼要殺我們的女......”

電擊槍擊中壯漢後背的同時,他渾身抽搐不斷,嘴角開始噴流口水,但是手上的力氣卻一點不減,硬是掐的靜安尼師雙眼翻白。

另一名警察有些猶豫,我直接從他手上將電擊槍搶過,再次射在壯漢身上。

兩發電擊槍,就算是牛也應該在地上打滾了。

壯漢自然支撐不住,腦袋往後一仰,直接倒地抽搐不止,可眼睛還是殺氣不減的看著靜安尼師。

而靜安尼師也到底不動彈,如同死了一般。

婉君上前測探靜安尼師的鼻息:“她還活著,暈過去了。”

我鬆了口氣將電擊槍還給那名警察:“把她們三個分開關起來。”

宜清被剛才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有些同情她的婉君,自己送她到其中一間佛室。

至於那名壯漢和靜安尼師,則分別關在正殿和偏房當中。

待所有人關押妥當,我又抽調了兩名鑒識人員跟著剛才的警員一起守在門口,叮嚀他們絕不能再出現剛才那樣的意外。

婉君安撫宜清出來,便道:“你剛才有聽到那個高個的話嗎?”

“聽到了。”

雖然他沒有說完,但那句話的結尾是可以猜到的。

“本來以為隻是一起凶殺案,為什麼越查越覺得複雜?”

人類的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快意恩仇。人在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之時,總是會伴隨著這樣或那樣的理由。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婉君,隻說:“先去看看剛才那個高個吧,我覺得他可能是這一切的突破口。”

“我也這麼覺得。”

婉君與我所想一致。

我們兩人先往關押壯漢的偏房。

因為是用來對方生活用具的房間,不僅有一股潮黴味道,裏麵還堆的滿滿當當的。

我和婉君進來時,壯漢剛剛開始清醒,他緩緩做起來,停了一分鍾以後,才意識到自己戴著手銬,然後注意到我和婉君。

“我......我殺了她嗎?”

“殺了誰?”我明知故問道。

我不知道壯漢要殺靜安尼師的原因,所以想盡量的和他繞繞彎子,讓他疲於應對,不至於短時間內想到能解釋自己剛才行為的借口。

“靜安.....靜安師傅。”

“沒有,她被你掐暈了,但是人沒有死。”我靠近他說:“你叫什麼名字,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衝動而為的人,為什麼剛才要做那樣的事情。”

“我.....我叫李雲崗。.”壯漢看著自己的手銬,深深歎了口氣說:“我想為我的女兒報仇。”

“你得女兒?”我問道:“難不成那幾句嬰兒的骸骨裏,有你的孩子?”

這樣推想並不成立,就算是李雲崗曾丟過孩子,他又怎麼知道杉木下埋著的孩子就有他的女兒呢?

卻見他連著搖頭:“是宜風!宜風才是我的女兒,是我和靜安師傅的女兒。”